矮身小跑把茶給祁西送上去,祁西裝吃茶,宋瀚又指著他罵:“不要面皮!你不要臉!你不要廉恥不要品德不要禮儀,不要功名!你這個落第的,這輩子你想納小就從小叔我尸體上邁過去接親事。”
綠竹大驚失色:“呀啐,紅口白牙的亂說話!今天燕燕和我搬新家起商鋪,大喜日子別亂說話!”
祁西聽到這句又來了勁頭,把茶碗“當”的一放,身子前傾,手指著賀寧:“大喜日子你添亂,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搗亂?”
祁越飛起一腳,把賀寧踢跪下,越哥也是暴怒:“沒中你還敢搶親!宋瀚,讓他寫休書,讓綠竹嫁我!”
宋瀚翻臉:“誰寫休書?我家綠竹哪有錯兒?”
“綠竹,寫休書來,讓這個不要面皮的浪蕩鬼跟他的風流過日子,你嫁我!”
又遭綠竹一個白眼兒:“吃醉多喝茶,少說話這才正經。”
祁越頹廢的雙手捂臉,垂頭喪氣對著地面:“我中了有什么用?一個兩個都不是我的,”
燕燕火了,這話把秀姐也帶上,燕燕過來揪住祁越耳朵,祁越可憐兮兮的呼幾聲痛,燕燕怒氣沖天揮舞戒尺:“再說胡話把你也打進去。”
“不說了不說了,還是說落第的吧。”祁越雖然是坐著的,身姿帶著踉蹌,手也指中賀寧,醉態重新上來:“讓他寫休書,憑什么親事沒有我的,我做錯了什么,我沒有中嗎?落第的也敢有親事......”
和吃醉的人沒有道理可講,而酒醉好解,自醉難勸,燕燕拿堂兄沒有辦法,倒一碗茶給他捧著,讓他慢慢吃茶。
宋瀚接著又把賀寧一頓好罵,直到賀寧也給他跪下求饒,聲稱自己這輩子也不會離開綠竹,而外面那個姑娘是一時糊涂,并且沒有肌膚之親,說到這里賀寧還有些得意:“我總是讀書人,非禮勿動總是牢記在心。”
“所以你牢記在這里,到殿試上一點牢記也沒有。”宋瀚又給他一頓嘲諷。
賀寧嘟囔:“能不能別提落第這樣的話。”
元慧在這個時候扛著一包東西過來,往地上一放通的一聲,讓這里的人又醒了醒酒,元慧叉起小腰身,義憤填膺:“寧哥哥原來是個壞人,姐姐們,我特意把池子邊上石頭送來,你們拿這個砸他不累手。”
賀寧目瞪口呆看著二、三十塊鵝卵石,再看看自慧姐起也是怒空滿面的大家,跪在地上連連作揖:“是我錯,我再也不敢這么想了,請你們看在自小的情誼上面,原諒我這回吧。”
不說這句還好,聽到這幾句,宋瀚和宋家的子弟們、祁家和祁家的子弟們,還有賀家的子弟們也在這里,剛才也打了賀寧的太平拳,大家一起怒聲罵他:“自小的情誼你還能做出這種事情!”
元慧見到一圈的手指過去,連忙變換姿勢也伸出小手,氣勢洶洶仿佛她是怒氣里的第一人。
宋瀚不肯就此放過賀寧,押著賀寧這就和那叫青萍的女子說個清楚,子弟們一擁而上跟隨而去,祁西追到門口:“路上別再打他,記住了啊。”
押著賀寧到青萍的村子外面,宋瀚和祁越嘀咕:“你悄悄的去后窗那里聽著,落第的要是敢拿隱語穩住那個女子,這個侄女婿我不要了,讓綠竹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