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帶著祁波、祁濤走開。
子弟們在村口停下,宋瀚讓賀寧自己過去:“知道你有妻還糾纏的女子,我一聽就不是良人,我沒功夫給這樣女子臉面,你自己去說,要是斷不干凈,你給我等著,咱們沒完!”
賀寧帶著一臉青紫紅包的猙獰,敲開青萍院門,鄰居們有人指指點點:“那幾個女子撞到鐵板,這像是岳家不依,帶許多人要來打砸。”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尖叫出來:“我和你拼了!”門板亂響里賀寧奪路逃出,三個女子亮著指甲追到門口,站住了,向著一堆的子弟們撇嘴,見到清一色的少年,扭一扭腰身娉婷轉身。
賀寧臉上又添了幾道指甲痕,挖在紅腫的地方,往外沁著血花,這讓賀寧破口大罵:“什么潑婦也敢裝良人,我說家里不讓娶,所幸我和你清清白白,不耽誤你嫁人,三個潑婦奔著我臉就掐,潑婦,什么東西!敢掐你賀大爺的臉!”
祁越等人回來也是這樣說,賀寧剛說不能娶,三個潑婦就翻臉,回去的路上宋瀚笑了一路子:“那個落第的,你現在知道落了第別人瞧不起吧,也就只有我家綠竹是個好心收拾破爛流丟的人,她把你這破爛流丟撿回去,縫縫補補再洗干凈,打上漿子,你就又筆挺起來了,就跟件新衣裳似的出門見人,有人喝彩你就以為是自己的能耐?以后給我記住了,你就是個破爛流丟的貨,沒有綠竹你撐不起來人。”
賀寧抱著腦袋,臉上痛心里痛:“別說落第的話,小叔!”
祁越骨嘟起嘴:“別說綠竹撿破爛流丟,否則我怎么辦?”
賀寧怒道:“別再惦記我的妻!”
祁越更怒:“落第你還敢說話!”賀寧抱著腦袋繼續呻吟:“別再說這樣的話,成不成?”
“越哥啊,你是個好兄弟,你會找個好妻子,”宋瀚說著,見到祁越臉色大變,宋瀚也火冒三丈:“為什么沒被綠竹撿,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你要是有心被綠竹撿,為什么不當晚定親事?”
祁越咆哮:“這不是書讀的好守規矩嗎,這不是沒想到還有落第的半夜搶親事嗎,誰能想到落第的還敢沒廉恥,說搶就搶,”
賀寧捂著耳朵:“別再提了......”
從京外回到京城有段距離,這個時候天色近黃昏,好在京門大開就在前面,還趕得及在城門關閉以前進京。
今天又拜客的元老太爺帶著兩個兒子和剛下學的鄭留根,跟的家人提著一些禮物走入燕燕店鋪,因為沒有貨物只開一扇方便出入的門板,老太爺也只看了一個光禿禿柜臺和貨架。
但他興致盎然:“這里不錯嘛,地段也好,三萬一的價格也壓得合理,這商鋪買到手就是賺的。”
元連笑道:“先前說六萬是多了些,聽說原主人急需用錢,祁老二是個能干的,許給經濟重金,咱們是外地人不知道原主人的事情,經濟打聽了來,就壓價到三萬一。”
“急需用錢只能賣,這個卻沒有辦法,不是所有人都能一把拿出三萬兩,要說秀姐、燕燕、慧姐拿得出來,全仗著秀姐女婿之功。”說這話的是三爺元運。
元老太爺總覺得小兒子話里意思奇怪,還沒有分辨的時候,元運滔滔不絕又說起來:“這也是父親幾十年前的辛苦,至今在公主的青眼之中,才有秀姐的好親事,才有燕燕如今的自在日子,不過要我說呢,燕燕也太莽撞,她的親事是秀姐女婿定下來,她應該知好知歹,不給秀姐添麻煩才是,我至今還在擔心,要是公主知道燕燕不守婦道,遷怒于秀姐可怎么辦?”
元連皺眉:“三弟這話差矣,南陽侯府做事差錯在前,燕燕過的日子我向你說過,你怎么還是這樣的看法?再說秀姐的日子秀姐過,燕燕的日子燕燕過,與媒人有什么關系?她們之間又有什么互相影響?不是有句話,夫妻進洞房,媒人扔過墻,秀姐的日子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