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云展道:“三叔說慧姐不應該定給鄭留根,三叔看重你是好的,可是他太看重的,是你的官職你的身份你的地位,我聽著不舒服,像是三叔雖殿試有名,但是書還是沒有讀到心里去。心里有想,言有所重,才出來這樣的言語。”
云展說話還是很干脆:“他只怕還說你我親事是祖父過往的功績?”
雙手抱住酒壺為他倒酒的元秀干瞪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面上神情一覽無疑,仿佛在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酒水繼續流著,很快注滿酒杯,云展手疾把元秀酒杯拿來換上,元秀哦上一句,知道自己失態,笑一笑給自己也倒上一杯,端起來道:“我敬你,你啊,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兒。”
云展笑道:“這話很是受用,這樣,你敬我三杯,我就告訴你,我怎么知道三叔這樣想?”
元秀有酒量,但是姑娘家喝酒總是推了再推,聞言就看自己杯中酒,原來她心里想著怪哉,世子怎么知道三叔的原話呢,一個不小心的喝下一多半兒,她忙給云展再倒上,舉殘酒笑道:“成,我再敬你。”
“耍賴的人罰酒,敬酒的不吃,我也不吃。”云展笑吟吟的逗她:“我可是對你說私密的話兒,你怎么還敢耍賴?”
也就再喝兩杯,元秀眨巴下眼睛笑:“主要我是不能答應的太容易,你打算說多少私密話兒?”
“很多,從這里說到......”云展向著內間的床帳瞅瞅,再回頭向著元秀笑的意味不明。
元秀拿起自己的水紅帕子擲過去,擲過把殘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也倒上。
夫妻喝了余下兩杯,元秀給云展布菜,云展也不食言:“三叔在我書房里也這么說,
“啊?”元秀溜圓眼睛,三叔把人丟到世子書房里去?那這個人可丟大了。
云展笑道:“三叔說,你的親事由祖父過往的功績而成,公主眼里有他父親過往的功績,所以秀姐沾了光兒。又說二叔帶著新集秀才們住在這里,二叔在新集秀才中從此有了好名聲,這算二叔也沾過光,接下來就該他沾光。”
元秀都顧不得為三叔臉紅,而是吃驚脫口:“話能這么說嗎?還是你的書房里?”
她的眉頭緊緊的顰了起來,有西子捧心之風。
云展看得一陣的心疼,安慰她道:“據我看,這是三叔早早的到衙門里學會的師爺談吐,說一句話就要點出自己的優勢,讓聽話的人不敢小瞧,這是衙門里常有的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