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賀寧睡著。
綠竹給他蓋好被子,扛著棒槌來見燕燕:“等他醒了我就打他,你別攔著我,這人不中用。”
燕燕取笑她:“唱戲的來了,你為什么要打他,他為生意才吃酒,你應該往廚房做碗醒酒湯。”
綠竹舞著棒槌說個沒完,章媽媽和燕燕奶娘在房里午睡,聽到這動靜也笑了起來。
賀石頭從店鋪走來:“秀姐在門外面請二位東家。”
綠竹放下棒槌:“這是怎么了,為什么不進來?”燕燕一面起身一面笑:“不忍看你此時形容兒,秀姐嚇的不進來了,得你相請。”
綠竹笑嘻嘻:“那我請她去。”燕燕隨后跟上。
元秀坐在馬車里顧盼她們,抿抿唇笑道:“看你們像是剛玩過,好吧,不帶上我玩,又偏在我面前露出來氣我。”
綠竹湊上去:“聽我對你說,落第的陪客吃多了酒,我正在笑話他,還有過年本就忙碌,他這算偷懶,剛好秀姐你來了,進去打他一頓再走。”
元秀開開心心:“陪客啊?一定是昨天送干貨的商人吧,我就知道春闈第十不是白得的,落第的還是有好處的,居然還會吃醉酒。”
綠竹跟著歡歡喜喜:“是啊,好歹他也考個春闈第十,否則真正沒臉見人。”
燕燕忍住笑看著綠竹這就不提她的棒槌,元秀又招呼一聲她:“你也湊近些,我家里還有客,中午從我婆婆那里用過飯回來,羅媽媽在二門外攔下我,我說那就不下車,我來告訴你們,再來也看看有沒有背著我偷吃糖瓜子?”
元秀坐在車上,揭開一角車簾,燕燕和綠竹湊近,嘻嘻哈哈又是幾聲笑,元秀一五一十說出來:“譚側妃把持肅王府,竟然把手無處不伸,郡主的奶娘孟氏警覺,把凡是不敬郡主的人一一打發,肅王府就空了大半,使喚上的人手勉強夠用,田莊和店鋪上人手短缺,一時半會兒的要人容易,可是郡主在學當家,送來一堆人重新甄別她就不難,孟氏來見母親,說一次少進些人,讓郡主花上幾年慢慢的懂得管家。忠心的人收回王府重新分派,肅王府的店鋪十處七空,據說田莊上也這樣,有兩處田莊分別和母親與我家里的比鄰,孟氏又來見母親,說幫忙照管。”
燕燕吃驚:“肅王府也是幾十年的府第,出一個譚側妃就敗了根基不成。”
元秀淡淡:“以我看也是這樣,譚側妃不再管家以后,店鋪和田莊都有卷款逃走的,郡主也真的長大,把譚側妃養著,慢慢的從她嘴里磨出錢財。”
綠竹瞪大眼睛:“她還敢昧下大宗兒的財物?”
“孟氏也同意郡主這樣做,說交到太宰衙門去,就怕譚側妃見到自己獲罪,什么也問不出來。她昧下的不會少。”
綠竹抬眼看天,白雪飄絮,還是那個天空,地面堆雪也還是那個地面,怎么會出現這么沒有王法的事情?
譚側妃這犯的是殺頭罪名啊。
讀書的姑娘綠竹悶悶不樂,幸好元秀接下來的話讓她重抖歡喜。
元秀的聲調添上歡快:“猜我婆婆讓我過去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