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景又打斷他,臉色不太好看:“哎,我說你不許再去我二妻店鋪,她店里不指望你的生意。”
“喲,這就護上了,那你倒是去啊,我去多了,和東家熟了,說不定還能幫你說好話兒。”吳天雄樂不可支:“你看我去還是好處多。”
欒景見他聽不進去,壞笑道:“那你去吧,我可告訴你,她那里站店的東家春闈第十。”
“這個我知道,今科的春闈第十嘛,旁邊店鋪早就對我說了。“吳天雄把扇子一收:”不對勁兒啊,今科的春闈第十是不是和咱們打過架?”
欒景笑道:“對啊,他跟著我那出息的祁家舅爺跑來打我,當時你們都在啊,春闈第十的和一個桌子這么高點兒的小秀才向我炫耀,你們都在啊。”
“我就說嘛,看他面熟,還以為吃花酒的時候遇到過。“吳天雄想想,又恨上欒景:”你說你吧,德性!小辟邪給你說的親事你也敢怠慢,他要是肯給我說親事,真是幾輩子高香燒出來。”
欒景沒接話,皺眉尋思著:“不對勁兒啊,你從哪里打聽我二妻的店鋪?”
“你家啊,在你母親的正房里撒把銀子,我就知道了。你家和我家難道有不同嗎?你要是想知道我家的事兒,往我母親的正房里撒把銀子,也就知道了。”吳天雄理所當然的口吻回答。
欒景筆直瞪著他,直到吳天雄回過味兒,兩個人長長的一聲:“唉!”把腦袋又垂了下去。
在衙門里當差這么久,學到的不是一點半點,家里就是個露風篩子,什么話也藏不住。
吳天雄又說陳家的事情,西和子爵陳家弄了個官職,結果馬得昌慫恿世子陳鑲貴把這個官職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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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的前一天,云展得了閑兒,下半天早早的回家,元秀見到也偷了閑兒,夫妻手拉著手到園子里看桂花。
一時間悠閑起來,更讓兩個人想起有小半年里各自忙碌,不是她晚回房,就是他晚回房,要么云展公差在外,小別應該勝新婚,興致勃勃的做起詩來。
走累了,元秀采了桂花,親手洗了,云展讓搬來茶具,他也親手煮水準備泡茶。
不能避免的說起元運被免官,云展低著頭一面添炭火,一面道:“不知道你怎么想,我收到信以前不曾想到過,祖父真是利落,不愧是當年殿試上諫的人,他搜集三叔的罪證后,先到本省找了管事的人,居然沒有提我,直接就說我是他老子,他這個官當不得了,我得把他帶走重新教導。”
“那你和我說的時候,你手里拿著外省給你的書信,我當時忙沒顧上問,后來也忘記了。既然沒提到你,為什么有書信給你?”元秀笑吟吟的看著丈夫忙活。
云展笑道:“你真是忙人啊,什么也不想了,三叔就任后,裝著不在意的提到我是他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