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連拱手,鄭留根向她拱手,傅嬋娟笑笑不再說什么。
看著馬車離開,傅嬋娟轉回婆婆房里,在外面見到丫頭們擺手,悄聲道:“在說親事,您且等會兒呢?”
傅嬋娟往旁邊房里坐下,一面打發人給娘家送信,一面盤算著把親戚們中的誰許給婷姐合適。
房里,聽進媳婦話的衛王妃果然是和黎氏說親事,她讓黎氏一同用早飯,讓人傳早飯的這個空當,問黎氏家里還有什么人,再轉到婷姐可曾定過親事,黎氏不由狂喜,見過元秀穩重管家的她,當然愿意讓女兒在京里尋親事,再說尤認的前程在衛王府里。
張木根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鬧罷了,兒女親事由父母作主,小孩子想的又不算數,鄭留根喜歡慧姐,也得搬出母親來,再請出本家的丁媒婆,往元家門里提親才成。
這么一聊,早飯到了,傅嬋娟進來侍候,衛王妃讓她坐下一同用飯,又說了一頓飯的話,讓黎氏回房去,閑了就往園子里轉轉,婆媳商議給尤婷姐定誰合適。
衛王妃相當喜歡傅嬋娟,尤認是跟世子的官員,媳婦過門不到一年,就愿意拿出自己家的優秀子弟籠絡尤認,這一切為來為去的還是為世子。
婆媳意猶未盡的聊著。
元慧早就到了官學,路上又接了永益小縣主,又接了東陽小縣主和長河縣主,唐誦唐清唐匯的馬車在經過的路口等匯合,敬安郡主要學管家,遺憾的今天不能來。
元連送他們到官學,看看大門上貼的對子,說著慧姐不像話,親手取下來,和鄭留根往陸夫長面前連連說著對不住,小女頑劣這樣的話,陸夫長漲紅臉寒暄幾句,送元連出來。
官學的門外,有一個人筆直站立。
陸夫長的面容又紫上一層,硬著頭皮見禮:“見過傅學士。”
傅嬋娟的爹撫須笑道:“咦,我聽說這大門上光彩,特地前來看看,怎么還是個大門?“往后面一招手:”還是原樣兒的更好看,給它恢復起來。“
幾個家人走來,刷漿子的,貼對子的,元連白撕了一回,此時又和昨天元慧剛寫過時一模一樣。
傅學士笑道:”陸夫長,我信你是個有能耐的,你能對得出來。你若對不出來,也不會沒意思的毀去,要知道京中官學可在天下文人的眼里。”
鄭留根輕扯元連衣角:“岳父,您當值去吧,現在不關慧姐事情,也不關咱們的事情,這是官學里舊怨發作。”
“留根,你看的很是明白,可是.....“元連心想這事情總得收場吧,像是不耽誤元慧,不妨礙她定親事,也不妨礙她繼續在京里神氣活現,可是陸先生的面上幾時才能下得來。
正想著,傅學士瞄一眼他,從懷里取出一枚印章,笑道:“我做個見證,蓋個印章的好。”走上前去,把兩側門上的對子和白紙蓋上章。
轉頭,問元連:“看我模仿令愛的字跡,可相似嗎?”這門上新貼出來的字,和慧姐的字相似。
元連忙道:“取笑取笑。”
傅學士笑:”有女如此,其父當強,來來來,我和你談天去。“把元連拉走,鄭留根機靈的縮腦袋回去上課,他深得先生們喜愛,倒不會牽連到他,官學大門上只留下陸夫長一個人苦笑半天,慢慢的走進來。
消息不脛而走,官學和皇學正式擺出擂臺。
賀寧也覺得這事情怎么收場才好,關心之中,讓伙計們不時打聽,賀石頭上午回話:”那門上元慧的字旁邊,蓋了傅學士的印章。“
賀寧耳朵里嗡嗡的響了一下,才把意思聽明白:”這回官學想撕也不能了?”
“看來是不能,傅學士的印章怎么能胡亂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