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景好奇“這明白和你在衙門里上進有關”
“太有關系,她天天不是說平妻若妾嗎,你我天天說的則是在衙門里是雜役。你我衙門里另有雜役,九品官職最低不假,雜役眼里卻是位大人不是嗎”
欒景哦上一聲,眼神關注起來。
吳天雄道“我就想通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在其位就要謀其政。生而為一個人,自己先看不起自己,你不能怪別人看不起你。我,吳天雄,是位大人,是官兒,我就要做官兒應該做的事情,官兒應該說的話。這不,該上的章程跟二踢腳傷到人似的,直奔我腦海里就來了,我就開竅我就寫出來,換成平時我還不敢呈上去,現在我想非呈不可,我是個官兒啊,這衙門它有我一份。”
“高,實在是高。”欒景帶著激動倒酒“對對,這就是書上寫的自重身份,就像咱們生下來就注定是世子,”
吳天雄接過話“從小就聽我祖父牢騷家道中落了,再就聽父親說這樣話,我就破罐子破摔,你也是一樣。”
“是,我也是這樣想,反正露面官職不會是我的,橫豎放著府第在這里,官職肯定會有一個。不吃不喝不玩還等什么,等到有衙門就不能玩了。”
兩個人對看著“唉白費許多光陰,換來惆悵中年。”
吳天雄吃杯酒,話匣子再次打開“你看你家英哥,跟別人活一年他兩年,他中秋闈的時候我就納悶,他沒上幾年學啊,人家那老夫子,一生讀書幾十年不中也多的是,你英哥就那幾年上學,還往西北去兩年,就直接中到狀元,這樁大事完成的漂亮。讓家里長輩多安心吶,否則提著考籃一回一回的下場,能把你頭發熬白嘍。”
欒景微笑“看似開蒙晚,其實他認字早,祁氏是讀書的人,你是哥哥你不會笑話我,祁氏比我讀書強。”
吳天雄嘆道“所以啊,你家英哥花幾年上學就高高的中,這中間不耽誤去西北學個武藝,考過文科下武舉,這才幾年,這孩子今年有沒有十五歲,這就大事全完成了”
欒景微笑“武藝是開蒙前就由護國公指點,自小習武,不是去西北學的。英哥應該是去西北軍營里打過架,打野了心,覺得武舉沒什么難,結果也是全仗著衛王府幫忙、理王府幫忙、憲王府也有人下場幫忙,此外還有保國郡王府、錦城郡王府還有他那幫兄弟們,”
吳天雄抬手插話“高名英也上擂臺,把個尚書官職弄丟,那幾天我真為他捏一把汗,結果人家什么事情都沒有,如今照舊是個尚書。”
他抹一把嘴巴,再就還是嘖巴著嘴“不服不行,有能耐的人他,不,愁。”
把衣裳整理一下,吳天雄坐端正“老欒,你看我這模樣的,還能學出能耐來嗎”欒景認真的看看,喝彩般的道“能啊,那是當然能。”
吳天雄高興的不行“老欒,你我比試,你敢不敢。”
欒景笑道“文狀元武探花的爹,你說我敢不敢。不過你能說在前面嗎,你要比試什么”
吳天雄話有些多,一扭腦袋“那文狀元武探花的,也沒有你什么事兒啊,你兒子讀書習武的年紀,你在做什么你又不會。”
勾的欒景也嘆氣“是啊,貴生才是隨我的兒,英哥讀書,他娘教著他爭家產,英哥習武,他娘教著他爭家產。所以你看吧,英哥是我家的榮耀,貴生是我家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