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正午,進來的陽光雖少,光線卻很強烈。
柏云泊找片葉子取了水,又給展珂喂了一些。又想到展珂生**潔,此時汗血一身,肯定難過。
她便將昨日撕破的衣服取了打濕,小心翼翼地給展珂潔面擦手,想給展珂擦身卻不太好意思,又考慮到展珂不宜翻動,只挑幾處便于下手之處隨便擦了擦,抬眼卻發現展珂已然滿臉通紅。
柏云泊暗道也沒擦什么敏感之處,展兄真是純情。
只是不知為何,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好表露,也假做若無其事地去了溪邊潔面凈手,簡單洗漱。
如此折騰一番,回來又講了一段西游記,展珂體力不支,睡了過去,柏云泊也講累了,借機劈了些柴,又去抓了兩尾魚,待展珂醒了好吃一些,做好這些,見此處蚊蟲甚多,又折了些草束在他周邊拂來拂去,替他驅趕蚊蟲。
展珂一覺睡到晚上,柏云泊忙將烤魚喂他吃了些,又給他續了些內力。
展珂精神好了點,還惦記故事,問道:“云弟,下面如何了?”
柏云泊便書接上文,繼續給他講了起來。
講到有趣之處又有好幾次附和笑聲,柏云泊沖展珂使了個眼色,展珂會意。
待講到孫大圣與二朗神大戰,二人變來變去,孫大圣變作廟宇,尾巴藏不住變做旗桿,被二郎神發現時,展珂笑得傷都疼了,忘了柏云泊的眼色。
不料偷聽的笑得聲音更大,顯見是控制不住,四壁都回蕩著他桀桀沙啞的笑聲,說不出的怪異難聽。
柏云泊和展珂二人這次可將這聲音聽得明明白白,好像是空中發出的。只是四壁皆是回聲,聽不出是在哪面崖壁之上。
柏云泊又問:“是誰?你出來!”
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柏云泊忍不住跳起來又飛身在四壁尋了一圈,還是無功而返。
展珂勸道:“算了,不知是山精鬼怪還是世外高人,總之這半天都沒加害你我,應該并無危險。”
柏云泊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就也不去管他,繼續給展珂講故事,他愛偷聽就偷聽吧。
如此過了幾日,柏云泊一集一集地給展珂講下去,盼著展珂的傷早點好。
那偷聽之人也日日在聽,每到可笑之處暢快大笑,也不避諱被二人發現了。
有時展珂疲累,聽得睡著了,柏云泊便停了故事輕手輕腳地照拂展珂,那人卻捏著嗓子學了展珂的聲音催促道:“云弟,下面如何了?”
柏云泊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理他,該干什么干什么。那人催促幾次見柏云泊不搭理他,也就不做聲了,靜等展珂起來聽下一回。
可一段時日過下來,柏云泊總覺自己每天輸入的內力如泥牛入海,展珂的身體外傷明顯有見好趨勢,傷口結痂,四肢也可勉強活動,但是精神卻越來越差,除每日輸入內力能精神一陣之外,好像沒有好轉跡象。
尤其近幾日,展珂明顯昏睡時間增多,清醒時候少,臉色竟隱隱有了灰敗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