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仇什么怨?難不成昨晚上,一肘子把莊主做壞事兒的家伙事兒給懟壞事兒了?
不然沒理由這么恨我,一早上派了人來尋晦氣。
哦是了,難怪昨晚上沒出來追我。合著當時行動不便,留給今早讓童婆子收拾我。
這個卑鄙的禽獸!
她被人推推搡搡地推出了廂房,憤怒地向上房望去,卻只見望月立在門口,神色復雜地望著她,并不見那個禽獸的身影。
一定是怕面對自己質問他,讓他丟臉面,居然躲著不敢出來!
這個無恥的禽獸!
好好好!
現今這情況看起來掙扎無用,又逃脫不了,胳膊既然擰不過大腿,要殺要剮就由著人家吧!
童媽媽便領著兩個丫頭木棉和紅棉將阿紫押了出去。
那兩個丫頭一路將阿紫踹到了一間放雜物的耳房里。
阿紫被重重地摜在了地上,煙塵騰起撲進了她的口鼻,引起一陣咳嗽。
不等她咳嗽完畢,一雙穿著青緞老花的厚底鞋的腳伸在她的面前,將她的下巴勾起。
阿紫抬頭,正對住童媽媽鄙夷的目光:“阿紫,沒想到呀,你不但有幾分姿色還有幾分心機。故意扮丑去貼近莊主,怕是一早就存了爬床的心思吧?”
阿紫一聽童媽媽話里話外這意思登時大怒,這禽獸竟如此顛倒黑白,居然和這童婆子交代抓自己的理由是自己想要勾搭他?
“放屁!”
阿紫的怒罵沖口而出。
童媽媽一聽真是反了,這種情況下還敢罵人,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揮手命令道:“賤婢嘴硬,給我掌嘴!”
身后的木棉二話不說,上來就啪啪掌了阿紫四五個耳光。
阿紫白皙的小臉很快就紅腫起來。
童媽媽冷笑道:“不是橫么?再橫一個來給老身瞧瞧!”
阿紫兩世為人從未受此暴打及羞辱,直氣得目呲欲裂,她拼近全力想掙脫繩索,打不死這老虔婆也要與這老虔婆同歸于盡。
然而沒有武功傍身,憑她現在的身體自然是做白用功。
那木棉看她依然是一副不服不忿的樣子,搶上前對住她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腳。
木棉雖然并不是習武之人,但她身高體壯,這一腳也是下了全力,只踢得阿紫一聲慘叫,面色痛苦非常,冷汗也自額頭涔涔而下。
那童媽媽靜等她緩過一口氣來,方才道:“說吧!”
阿紫痛苦地蜷縮在地,心中暗道:
罷了罷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今日他們怕是奉了那個禽獸的命令,想要將我活活打死。
只是沒想到,他卻是如此意料不到的狠毒。
呵呵也是,他是反賊,做河匪的時候殺光搶光不留活口,向來如此狠毒。
既然如此,還有何可說。
阿紫沉沉地低下頭,絕望地等待著臨死前要承受的致命毆打。
那童媽媽卻接著說道:“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何時起了心思要殺死晚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