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自是比嘉陵關繁華,張二相公便還是在嘉陵關的那副做派,哪有熱鬧都去看,好事兒得不得了。
兩個人先派伴當去找了家客棧,他們倆結伴就在街上看看。
柏云泊見人就打聽相府在哪條街,張二公子就奇怪:“柏老弟,你老打聽相府做什么?你相府里面有舊相識?”
柏云泊笑了笑,期待里又帶著惆悵:“對呀,我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張二相公便道:“那個相府可不好進去得緊,沒有拜貼連通報都進不去。”
柏云泊笑道:“張兄如何知道?難不成你還去過相府?”
“唉,這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我老早就聽人說過了。”張二相公道:“不過你要去,我就陪著你。那個相府在什么地方來著?大里子街是吧?咱們今天去還是明個兒去?”
柏云泊在進城之前一直想要早點見到展珂,可是一旦來了,她又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似的,心里竟然忐忑起來。
想了想,她說道:“明日再去吧,我們今天剛過來,還是安置好了再說吧。”
此時張耀祖的伴當也尋了回來,說是京城里好一點的客棧都滿了,只能再往下一檔的尋尋。
柏云泊暗道,看來各地的武舉子,土財主主家里真是沒少出,那高檔次的客棧可不便宜,一住就住上一個多月,這銀兩耗費也不是個小數目了。
想當初剛從山上下來,救了展珂,他說給自己一千兩,樂得不行,有種暴富無憂的感覺。
可惜剩下的那些銀子不知………
誒?剩下的銀子可不是都讓石景熠拿了去?
如今這一千兩算是他還了回來。
唉,怎么一想到這個人,胸口心里都難過。
算了算了,還是想點別的。
現今經過了柳州和嘉陵,又來到了江安,這一千兩銀子看起來也不咋地,好像沒原來想像中那么富有。
柏云泊和張耀祖牽著馬邊溜達邊等著,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伴當回來:“二少爺,走了老半天,只看見一家小客棧還有房間。”
張耀祖看看柏云泊,柏云泊道:“張兄,那咱就走吧還等什么?”
有的住就行了,哪里挑什么大小。
到了一看方知真小,不過十余個房間,擠擠挨挨的,三個人住進去了,這間客棧便也滿了。
原是巧了,這里剛走了三個客人,伴當便打聽到了這里。
好在熱水熱茶的齊備,店伙計服務也熱情周到。
柏云泊和張耀祖都有點累,便沒再出去,要了晚飯就在房里吃的。
吃完了柏云泊照例運功療養。
最近這些時日,她恢復得沒有石景熠在的時候恢復得快,畢竟有人輸送內力輔助,與自己慢慢療養,還是有差別的。
不過確實也在穩步恢復中,試著流轉了幾次內力,感覺還好,但若想恢復到從前,還需一段時間。
這化功散只是叫這個名字,實際上并不是真的化去了內力,只是將內力壓制住了,若是不吃解藥,內力也是可以恢復的,不過用時會很久,七年八年打底了。
吃了解藥本來是可以很快就見效的,一般七天內力就可以恢復到從前沒什么差別。
柏云泊用時這么久的原因是她受了那么嚴重的傷,經脈斷了。
這個傷養起來麻煩,也阻礙著內力的恢復進程。
柏云泊又依例打了兩個時辰的坐。
可是打完了坐她卻完全沒有睡意。
思來想去,她悄悄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