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被震驚的柳毓
溫和的春風吹過巍峨宮殿前重著的幾棵郁郁蔥蔥的松樹,帶下幾片欲落的松葉歸入塵土,后被專門負責灑掃珵華峰的弟子一一掃去。
剛把松樹落下的老葉掃凈坐在樹下準備休息一會兒,結果迎面就走來了宗門中太上長老之一的竹霽仙尊,灑掃弟子暗道倒霉,忙不迭地便站起來行禮,“弟子參見竹霽太上長老,長老安。”
季云笙微微頷首,沒有停頓徑直走到了殿門處,守門弟子像是知道他今天會來似的早早的便打開了門,抬手作揖后垂著眼眸將他迎了進去。
剛一踏入大殿,季云笙就看到了就看到了那塊兒掛在墻上寫著“謹禮”的紫檀木匾額。
守門弟子對端坐于棋桌前正一人安靜下著棋的男子屈身恭敬道:“仙尊,竹霽仙尊來了。”
黑子落盤,宋長卿抬起眸和煦一笑,“本尊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守門弟子又行了一禮緩緩的退了下去。
殿門被再次關上,現在整個寬敞明亮的大殿就只剩下了兩個白衣男子。
宋長卿的手不停,繼續下著面前分不出勝負的棋,“師弟這是來干什么的呢?”
季云笙抬步走到了棋桌前,隨后輕然入座,他面容清冷,說出的話卻盡顯無奈:“宋長卿啊宋長卿,師尊要回來是你慫恿的,不然她也遇不到那個叫林知的小孩,師尊要新收一個弟子說來說去也是你導致的,你有何理由把氣撒在我身上?”
宋長卿神色不變,“我什么時候把氣撒你身上了?此話從何說來啊我的二師弟。”
“呵…”季云笙被他逗笑了,“暗自動手腳把傳送陣的目的地從竹霽峰改為弟子比試臺旁,師兄還說沒有拿我出氣?”
“原來師弟說的是這個啊,我以為說的是什么呢。”
宋長卿了然,他的語調溫和至極:“我只是看師弟因為師尊收新徒弟這件事而悲憤覺得于心不忍,所以便用了個小小的法術把傳送陣的抵達地改成了你的柳玉妹妹所在的地方,本想著讓她安慰安慰你,沒想到竟好心辦了錯事,當真是抱歉了。”
季云笙臉上的笑微微收斂,他把玩著手中的質地透明的棋子徐徐道:“師兄的抱歉是用嘴說的?可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啊。”
宋長卿眼眸含著笑看他,“那勞煩師弟說一說怎樣才是有誠意呢?”
季云笙開口反問他:“師兄覺得呢?”
手中的棋子落盤,一直停滯不前的棋局立時發生了變化,棋子與棋子之間仿佛有著什么魔力,讓人頓生想要與之對弈一盤的想法。
……
宋長卿是個棋癡,不說離棋不活吧,但其實也差不多少,在他的心里季云笙就是一個絕佳的對手,他很珍惜與對方博弈的時光,這個時候除了張無憂他不喜歡任何人打擾。
是以,當他聽到殿外響起的女聲時,深藍色的雙眸肉眼可見的蓄滿了不悅。
季云笙雖厭煩他不喜他,但也極其了解他的性子,所以在剛才才與他下起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