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宋長卿不出他所料的讓守門弟子把來珵華峰找他的柳毓給請了出去,并且還讓其轉告給柳毓最近一周無太上長老邀請不可再來念憂宗。
他以前其實也不止一次的和柳毓說過他不喜歡她,讓她別有事沒事就來找他,更有甚者還告訴了念憂宗的守門弟子不讓她進宗,但最終都無濟于事,她還是在柳家與念憂宗之間暢行無阻。
至于是什么讓守門弟子敢無視太上長老的命令放一個外來人進來,他想,這其中肯定有他大師兄的原因。
宋長卿又落下一子,“師弟,該你了。”
……
陽光透過翠綠斑駁的樹葉灑在地上,星星點點仿佛是樹下偉岸影子的點綴,一陣微風吹過樹葉的影子跟著微微搖曳,而那健碩的男子也隨之離開了樹下。
身形魁梧的男子面容謙卑的抱拳行禮,“屬下暗澤見過小姐,小姐長樂未央。”
柳毓微微頷首,臉上不悅的神情收斂了些許,“你在我的院門前站著干什么?父親找我有事?”
“正如小姐所說,家主派屬下前來請小姐,說是有要事相商,還請小姐移步前院書房。”
說完,暗則低垂著眼簾右手擺了個請的姿勢。
柳毓會意把視線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抬腳往前院走去。
前院與她的常寧院有一定距離,等到她來到柳松廣的書房時已是一盞茶后。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讓在房中來回渡步的柳松廣靜了下來,他上前兩步親自把房門打開,“小毓,你來了,快進來。”
柳毓不明所以的走了進去,一直在她身后的暗澤隨即便關上了門,然后與往常一樣背著手守家在了門外。
看著坐在椅子上也難掩煩躁的柳松廣,柳毓不解的皺了皺眉,“父親,究竟發生了何事?勞煩您如此。”
“唉…”柳松廣嘆息了一聲,隨后端起了書桌上的茶杯深呷了一口茶水,“小毓,你大哥在人界有一個私生子。”
“什么?!”柳毓有點不太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她顰蹙道:“父親您在說什么啊?!大哥他不是都已經走了十多年了嗎?!”
“我知道你不相信,為父一開始也是不相信的,覺得這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柳松廣緩緩的說道,“前段時間不是你哥的十周年嗎?按照祖上傳下來的舊俗要將他的院子好好打掃一番,也就是那時有負責打掃床鋪的丫鬟無意間挪動了床板,繼而在里面發現了一本你哥生前所撰寫的大約有一指厚的小冊子。”
柳毓越聽越疑惑,一個小冊子而已怎會讓父親如此?難道……
柳松廣看出了女兒的想法,他又嘆了口氣,“小丫鬟發現后就轉手把冊子交給了負責監督的暗澤,而他拿到后就轉交給了我,本來也沒什么的,我只是想著算是多了一件你大哥的遺物。
結果等我打開一看才發現里面竟清清楚楚的寫滿了他與一只兔子精在人界生活的點點滴滴,到后面甚至還描寫了他們的兒子!”
柳毓被驚得瞳孔瞬間放大,她沒想到她一向遵規守禮的大哥竟然能干出這樣背叛亡故的大嫂的事情。
她的手指微微發抖,“然后呢?那個孩子呢?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