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是真的不對勁,對她感興趣所以不殺她,要是放在往常她覺得有些可能,但是今天不同。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覺得對方的理由不可能這么簡單,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特別是成為魔尊之后。
對方似是看出了她想了什么,抬腳悠悠向前了兩步,見此,君莞臉上的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腳下卻隨著往后退了些許。
但就在她剛有動作的時候,她感覺有一只柔潤軟滑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用的力道不算大,抓的也不算緊,但卻以強硬的姿態桎梏了她的動作。
與此同時,在她的耳邊響起了女子略微低沉的聲音:“君君,你不必害怕我,既然今天我救下你那么我以后也絕對不會傷害你。
我不會做自相矛盾的事情,所以你放心就可以。”
抬起眼簾看她,君莞的眸中滿是不相信,“張無憂,你是在與我說笑嗎?就算我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也不會想要殺我?”
張無憂被她的話給逗笑了,松開了她的手,她轉身看向了遠處的廝殺,她語調悠悠:“君君啊君君,你可真是太有趣了,這樣的問題也能說的出來。
我雖不是那至善的神,此次這場戰爭甚至還幫了你,但這并不代表我會容忍你做任何事情。
殺心是怎么可能不會起的?畢竟我又不是你的生身母親,我只說過不會傷害你,你要明白,這一詞之中最重要的是“害”字。”
轉過身,她朝她笑靨嫣然,“而像你所說的,你都做了那傷天害理之事了,我如若殺了你能叫傷害嗎?那是替天行道。”
神色微不可查的一愣,君莞囁嚅出聲:“你…”
“君君。”張無憂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間千年時間一晃而過,君氏依舊為東岳皇族,而你卻變了性子。”
說著她微微側身,讓開的深厚的景象,她依然笑著,神情恬然,“看,這些都是你的杰作,褐色的大地被滋養成了你最喜歡的紅色。
說起來,你的愛好倒沒有變,依舊喜紅,猶記得當年你十八芳華,為衣裙染色都是用的花汁,還記得嗎?你當時還把這手藝交給我了呢。”
君莞并沒有隨著她的話而看過去,她一直在看著張無憂的臉,端詳著其的表情。
聽后者說完,她收回了目光,嬌麗的眉眼冷冷淡淡,與剛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
她莞爾道:“這又有什么不一樣呢?只要目的達到就好了,其他的對我來說都是一般無二。”
“君君,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呢?吸引渡寧的注意力嗎?”瞳孔微轉,張無憂看著她道。
“是啊。”對于她所問的,君莞也不隱瞞,對她來說根本沒必要,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再者說了,說出來對她也沒有任何影響,保不準還能為她產生什么利益呢。
走近她,張無憂抬手摸上了她的臉頰,她微笑,“既然你的目的是這樣的,那我幫你怎么樣?也不枉你喊了我幾年姐姐。”
“你幫我?”把她的手打掉,君莞微微抬眸,紅唇彎出優美的弧度,“你能怎么幫我?你要怎么幫我?你是準備住在魔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