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故怎么可能會讓它這么說?當即就開口反駁:“我是那樣的性子嗎?我才干不出那樣的事呢!
你這是誹謗!沒搞清楚事情之前就亂說這樣是不道德的!”
它說這段話時別說蔫兒吧了,那精氣神,說它能以一打十都不是夸張的。
“呀呵,你說我不道德?”擼了擼衣袖,思中看著都要上手了,“你干的缺德的事情還少?特別是你以前吹曲子,你都把我定住,非得讓我聽!”
嗯…
歸故被它的話噎了一下,片刻,它開口道:“咱們就事論事,你怎么還翻舊賬呢?就光說你剛才那般說我是不是不好?”
轉著手腕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思中抿了抿嘴心里生出幾分心虛。
不久,它囁嚅出聲:“是有點兒哈…”
“那是有點兒嗎?那是事實!”說著,它轉眸看向了在一旁安靜看戲的張無憂,“不信你問問無憂,問她是不是這樣想的?”
就只想當個看客的張無憂:……
果然,這是躲不過去的對嗎?哪怕她已經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了,還是不行。
隨著話音落下,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又多了一道,緊隨著的是少年清朗的詢問:“主人,你別不說話啊,我那也只不過是有一點點,對不對?”
“嗯…”抿著唇,張無憂在兩者之間掃了一圈,視線最終落在了白衣少年身上,“歸故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你剛才那樣做是存在一些偏見的。”
眨了下眼睛,不久,思中垂下了眼眸,“哦…”
它轉向了歸故,彎腰作揖,說出的語氣不像一開始高昂,又不似剛才低落,這一次,多了幾分誠懇:“歸故,我為我剛才的行為給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它一直都是很相信主人的判斷的,既然主人說對方是對的,那就肯定是它錯了。
在它的心里,做錯了事情就該賠禮道歉,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對方的態度轉變之快讓歸故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未幾,它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你以后不再這樣就可以了。”
一場小鬧劇在此刻算是落幕了,張無憂是這么覺著的,但是事情怎會這么簡單就完了?
只見少年緩緩直起了身,淡粉色的唇微勾,說話的聲音都含著笑:“歸故,要不要再玩兒一局?
放心,這一次我會告訴小知讓著你的,雖然你的零食已經全部輸光了,但是你是可以欠著的,等你以后有了再給我。”
一瞬間,歸故便被它的這一段話以及說話時的神色給點著了,它咬牙切齒道:“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是你贏了一樣,明明就是知知幫的你!”
思中不以為然,“我覺得這并沒有什么區別,我們是一隊的啊,他贏了,就是我贏了,你難道不服?”
完了,又開始了。
抬手扶額,張無憂再次嘆息了一聲。
適才還是她天真了,竟然以為這件事就會這么過去,現在想想,怎么可能呢?它倆這個模樣都百十年了。
不過也真是的,一個個的跟長不大的小孩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