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妹?
這樣啊,那關系確實很好,怨不著她會是這個模樣。
司韻這么想著,不久,她意識到一件事。
看張張的模樣,以及這幅畫中所表達的這個義妹應該已經逝去了吧?
那么她在現在提起這件事情不就是重新掀開了對方的傷疤嗎?
天吶,司韻你真的是笨死了,你難道忘了你這次來是來做什么的嗎?
你是來看望張張好了沒有的!你是來安撫病人情緒的!
這么一來,還安撫什么安撫?直接讓人家好好的心情陷入了低谷。
心里陡然升起愧疚感,司韻緊緊的咬著唇,腦海中思緒翻涌,她在想該怎么挽救這個局面。
但令她沒有想到的,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對方就自己好了,那笑盈盈的模樣,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司韻:???我在哪,發生了什么,我在干什么?
看著對面女子眼眸中含著的震驚,張無憂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開口說了一個新的話題:
“聽說魔界投降了,你這也算是大仇得報了吧。”
“嗯?”聽到她的話,司韻微不可查的愣了一下,少頃,她抿出了笑,笑意中滿是暢快,“算是吧,不過君莞她確實是該死。
整日作惡多端,最終落得個被自己的同類聯合設陣破魂的下場,這也是她咎由自取,天道都一一看著呢。”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旋即抬眸看向了張無憂,“張張,司韻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
我聽說你在那天去了一趟魔界,而且回來就陷入了昏迷,為什么會這樣?”
“和我沒有關系。”張無憂搖了搖頭,說這段話時,她一直看著手中的杯子,看著其中泛著漣漪的茶水。
她的聲音很輕:“我昏迷,只不過是在那天受到了波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原來是這樣啊。”微微頷首,司韻了然,“以你的能力都陷入了昏迷,看來那天的陣法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暴戾。”
這么說著,她的上身前傾,湊近了張無優些許,晶亮的眼眸中藏著幾分不知名的情緒。
她開口說道:“你前段時間和我說過,你的修為來源是君莞身上的怨氣,那么她現在死了你以后要怎么辦?”
放下了茶杯,張無憂的手肘撐在了桌面上,支著下頜她抬起左手,指腹點了點司韻的眉心。
聲音含著笑,她的語調卻是淡然的:“能怎么辦啊?看著辦唄。
再者說了,就算我無法再用怨氣換算成功德,以我現在的修為,我覺得也差不多了。”
仿佛觸了電一般,司韻瞬間直回了身,她又抿了一口茶,“這樣啊。”
似是覺得這樣有點敷衍,未幾,她又道:“你說的也是,就算現在你的修為停滯不前也沒什么大礙,至少在仙界是沒人敢欺負你的。”
“對吧?”
莞爾一笑,張無憂眼眸彎彎地看著她,而在其中,是坦坦蕩蕩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