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一家三口并沒有多留,孟則衍說話實在是不留情面,他們也不想冒著得罪一個真正大師的風險留下。趕緊離開、以后再彌補今天的過失才是上策。
如果再也沒機會彌補的話,那就盡量低調,祈禱這位大師千萬別想起他們。
得罪一個真正的玄學大師,后果太嚴重了。即使是他們這些通常意義上的“成功人士”,也不得不夾起尾巴做人。
他們走了之后沒多久,林寶泉就準備好了晚餐。整個房子立刻行動起來,張嬤嬤帶著人上樓喊靳璃下樓吃飯;趙辭亦回去帶自己老爸過來;孟則衍去洗把臉收拾一下準備吃飯。
“本來還想留他們吃晚飯的,我好不容易熱情好客一回,白瞎了。”靳璃在餐桌邊坐下,說話的語氣不無惋惜。
同座的趙宴禎笑呵呵道:“他們這樣的人不少見,特別是跟玄學界的人打交道的時候。總是有人一邊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一邊又擔憂得罪了玄修會倒大霉。有的時候會顯得特別分裂。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
特別是紀家這對夫妻剛剛被常大師算計過,反應有點過激也是正常的。他敢說如果是正常時候,即使他們質疑靳道友年紀太輕、不像靠譜的樣,也不會在明面上表現出來。
無非就是剛被玄修們擺了一道,就想找回點場子,結果碰到真正的硬茬子了。
“算了,反正就是一錘子買賣而已。”靳璃表示多看這種人一眼都是浪費她的寶貴時間。
……
晚飯過后,趙辭亦跟著自己老爸先回去,孟則衍留下讓靳璃檢查修煉進度。
“有什么心事啊?一晚上沒多少話,現在可以說了。”剛剛回了自己暫居的房間,趙宴禎立馬審問兒子。
趙辭亦沒多大驚訝,他向來是瞞不過自己老爸的眼神的。聽他爸這么問,也就直說了。
“紀家人在的時候,孟哥管老大叫師尊,老大沒有反駁。”
趙宴禎一聽就知道是什么意思,雖然有點驚訝靳璃竟然默認孟則衍是自己的徒弟——這種事都是很慎重的,雖然紀家人不是玄修,也不能在他們面前胡說八道。這種默認不僅是對著紀家一家,更是對天道的默認。
不過想到靳璃本來就是個隨心所欲、不拘一格的人,趙宴禎又覺得沒什么好奇怪的。反而是他兒子現在的表情,讓他覺得很有意思。于是他饒有興致地問道:
“你也想拜靳道友為師?”
像他們這種有家族傳承的玄修,通常是不會另行拜師的。因為家族本來就有傳承,修煉其他功法的話,泄露傳承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萬一兩種功法是互相沖突的那就不妙了。
所以他們這樣的家族傳承,除非還沒開始修煉的時候就拜師他人,否則在已經修煉的前提下是不會重新拜師的。
但是兒子的想法趙宴禎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