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到底將手覆在江琬手上。
然后他手掌順勢往后,輕撫過她雙臂,滑過她線條輕盈優美的肩胛,終于從背部往后,握住她的細腰,將她緊攬進懷中。
江琬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亂跳,也聽到秦夙的心跳,砰、砰、砰——
一下一下,雖然略有些失序,卻又有著某種克制的沉穩。
短時間內,他的情蠱總算是沒有再連續發作,可見這一次,秦夙是真的控制得力。
情蠱沒有發作,他的聲音也是輕緩又沉穩的。
他道:“琬琬,雖然從前十幾年,我的情蠱極少發作,但那時,為了少有痛苦,我也失去了歡樂。比起無悲無喜,做一個冰冷的活死人,我更情愿再痛一些。”
江琬雙手向下,環住了他的肩背,也緊緊回抱他。
秦夙繼續說:“但其實,從遇見你以后,我又不大能感覺到痛。我太歡喜了,痛覺必定遲鈍。”
江琬:“……”
唉,能說什么?
只能說,想當初,初遇這位大佬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做夢也想不到,他們還會有這一天,這位還會有這一面吧?
她只得將他抱得更緊些,用肢體的語言傳達自己滿腔情意。
比起秦夙,在某些時候她居然算是詞窮的一方。
她竟不知道該怎么表白自己,怎么才能把情話說得像他那么動聽,并且讓人心疼?
嗐,除了心疼,還有點氣是怎么回事?
秦夙還道:“琬琬,這不是夢罷?”
小可憐的,江琬終于伸手,探到他腰間,毫不客氣地一揪。
“嘶——”
秦夙經脈有傷,功力大損,護體真氣早已自然散開,這時候江琬這一揪,硬是揪起了他腰間一點皮肉。
該說他這腰,實在是太勁瘦了,一絲兒軟肉都無,全是肌肉,以江琬的手勁兒,都揪得艱難。
但揪起來以后,也更痛了。
秦夙痛得嘶一聲之后,江琬就“嗤”地一聲笑:“是覺得是夢嗎?”
秦夙:“……”
搖頭。
江琬:“痛覺還遲鈍嗎?”
秦夙:“不遲鈍了。”
江琬:“……”
不得了,這么老實,都不好意思繼續欺負他了。
江琬又難得地有了些心虛,連忙就伸手在他腰間揉了揉。
秦夙:“……”
到底低笑一聲,捉住她的手。
兩人又四目相對,情意綿綿。
少年男女,畢竟又才陷入熱戀中,小別后再見,要直奔主題說正事實在是太難了。免不得互訴一番情意,先解相思。
待心頭激動稍去,溫情涌上,兩人又緩了緩,江琬才道:“我有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