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過,我的意思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事你聽范方德說過嗎?沒有吧?別人她可能會隱瞞,但是她沒理由也不可能隱瞞范方德吧?”
傅延年的雙肩放松的一塌,還好他反應夠快。
“是嗎?”
“肯定是啊,必須是啊!”傅延年差點就拍桌子站起來了,秦以墨什么時候這么不淡定?什么時候會懷疑自己?什么時候會的放棄自己的原則?
那一定是在遇到初若溪或者和初若溪有關的事的時候。
從超市回來之后,初若溪好幾天沒出門,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出門。像個繭似的把自己包裹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難道是因為秦以墨?
這個想法一出,初若溪自己先笑了出來,S市那么大,人有那么多,兩個人偶遇的幾率比中彩票的幾率還低。
她就算出門又怎么樣?相比相信她一出門就能遇上秦以墨,她倒還寧愿相信天上會下刀子。
根據能量守恒來看,天上是怎么也不會下刀子的。所以,她是不可能再遇到秦以墨的。
只是初若溪在勸慰自己的時候,頭頭是道,拎著包包換了鞋,臨出門時候一抓門把手,那些個勇氣和大無畏就不知道縮到哪個角落里去了。
初若溪自己把自己包在了一個繭子里,只因為外面的世界來了一個叫做秦以墨的人。
外賣和快遞都能送到門口,但垃圾不會長腳自己走出去。
初若溪出門丟垃圾之前給自己打氣,在樓下會遇到秦以墨的幾率是非常小的,小到幾乎為零。好一番思想工作之后,初若溪才拎著垃圾出門。在電梯里的時候初若溪才察覺出味來,她為什么要害怕見到秦以墨?
她是欠秦以墨錢了,還是人情了?好像都沒有吧?那既然是這樣,為什么不能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
難道就因為,他是自己曾經比較熟悉的一個人嗎?
秦以墨從電梯里出來,看著斜倚在她家門前的男人,在心里暗呼一聲:見鬼了。她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幾步,但是已經關門并且開始下降的電梯選擇對她見死不救。
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么不進來?”倒是倚在她家門邊的男人先說話了。
初若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好像是她家吧?
初若溪躊躇了一下,硬著頭皮貼著冰涼的大理石墻磚往門邊走,見他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初若溪咳嗽了幾聲提醒道,“我要輸密碼了。”
秦以墨點點頭,身子卻沒有挪動半分。
初若溪微微有些惱了,聲音也急了幾分,“我說,我要輸密碼了,而且,這里是我家,如果沒什么事的話,請你離開。”
“我知道。”秦以墨點頭,“我今天剛搬進來,本著鄰里友好的想法,送點小禮物過來。”
“我不需要什么禮物。”初若溪的聲音冷冰冰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很友好。不需要禮物這種世俗的東西來維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