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溪將車停好,拿著自己買的東西,快步走進了電梯。
電梯里只有她一個人,電梯廂內的冰冷金屬上映著一張悵然若失的臉。
初若溪在出了電梯之后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才輸入密碼開門,提著東西快速的閃進門內。
放下東西,來不及整理,初若溪快速的跑進臥室,推開衣柜的門將衣服一股腦的扔在床上,從衣柜的最深處扒出一個灰色的最大號的行李箱打開,拿了幾件衣服折好放進去,又覺得這樣的速度實在太慢。她干脆把衣服一卷,一股腦的全部丟進行李箱里。
拿好手機和證件,以及所有的銀行卡,初若溪拉著箱子大步的往門口走去。
她必須快點離開。
初若溪騰出一只手去拉門把手,剛碰到冰冷的門把手,一個念頭忽然從初若溪腦海中升起。
她,為什么要逃?
“逃”這個字樣用在自己的身上,多少有些貶義,還讓人覺得自己心虛。但以初若溪現在的行為看來,沒有目的倉皇失措的離開,不就是逃嗎?
所以,她為什么要逃?
還有,她為什么要心虛?
難道是因為,秦以墨回來了?
可是,為什么秦以墨一回來,她就要走呢?她并沒有做錯什么,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所以,為什么他一回來,她就從這座她熟悉且喜歡的城市離開呢?
初若溪想到這兩點,握著門把手和拉著行李箱的手同時松開。
整一個上午,傅延年的電話就沒停過。他動用了所有自己能想到的,能找到的關系,就是沒能在S市這一座千萬人口的大城市里把初若溪這顆水滴像大海撈針似的撈出來。
傅延年摸著手機抵著下巴,心道怪哉,初若溪前些天不是還接受了電視臺的采訪嗎?怎么他要找她的時候,她就人間蒸發了?
傅延年有些煩躁的扯開了自己的領帶,手機又響了起來,傅延年也沒注意看來電信息,按下接聽之后就問道,“有結果了嗎?”
“有結果了。”一聽到這個聲音,傅延年將手機從耳邊拿開,“以墨?”
“是我。”秦以墨聲音有些沉郁,傅延年拍了拍胸口,止住自己心臟的小顫抖,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倒霉,竟然惹到秦以墨了。
自打那件事之后,秦以墨的情緒就從原本就猜不透的深潭里的水變成里了深潭里的冰,到底是誰能惹到秦以墨生氣?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等等,剛才秦以墨說什么“有結果了!”難道是,“你見到初若溪了?”
傅延年大松一口氣,這下心總算是能落到地上了。“你是怎么找到的?可以啊你,這叫什么,這就叫緣分啊!”
傅延年在這邊馬屁拍了一大堆,愣是沒等到一個回音,他又了一眼手機,確實還在通話中。不過,他怎么感覺有一股低氣壓無形的從手機里傳了過來呢?
“呃,怎么了?”
“她結婚了嗎?”
“誰?初若溪嗎?沒聽說過,不過,”“也有可能隱婚了。”這半句話被傅延年直接吞到了肚子里。
“不過什么?”隔著聽筒,傅延年都能想象出煩躁的秦以墨是什么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