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同溫儀說完,李皓便頭也不回的朝夏雪宜說道。
李皓的眼里,似乎只有溫儀。
“啊!”
目睹眼前的一幕,斷了一臂,又丟了金蛇劍的夏雪宜仰頭發出一聲長嘯,等他叫完,發髻已有些散亂,眼神更是完全渙散。
“哈哈哈哈…”
這就瘋了?
說實話,李皓有點不太相信,他幼時遭遇滅門,隱忍報仇,心性如此堅韌,怎么會輕易發瘋呢。
他怕不是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但夏雪宜大笑之后,就捂著斷臂一路狂奔,很快消失在夜色當中,李皓也無從分辨是真是假了。
這么大的動靜,阿九和何鐵手全都未醒,只有溫儀一人,無助的靠在窗邊,黯然神傷。
善于把握時機的李皓,已飛身落在溫儀身邊,輕輕將她攬進懷里,溫言道:“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
“你害怕嗎,需要我留下陪你嗎?”李皓輕聲問道。
“……”
問話的時候,李皓已躺在了她身邊。
水到渠成,橫沖直撞。
許久。
窗戶沒關,輕而易舉便可看到東方的魚肚白,宛如死里逃生的溫儀說道:“你身邊根本不缺女人,又何必非要招惹我這個不祥之人?”
“有人說,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致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李皓感嘆道。
溫儀:“……”
李皓道:“太難抉擇了,好在我師父教過我,說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部都要。”
溫儀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呢喃道:“你這師父…”
“忘了說了,我師父說的是刀法,之前說的,是我舉一反三的結果。”李皓解釋道。
“……”
天徹底亮了。
何鐵手雖然睡的比阿九晚,醒的卻比阿九更早,因為她還要趕回不遠處的溫家堡,那里還有諸多武林人士,需要她領導。
溫家堡。
何鐵手到的時候,只見眾人俱都臉色陰沉,等她走近后,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昨晚死了一個溫家人。
“是劍傷,一劍封喉。”檢查完尸體的袁承志沉聲道。
一劍封喉?
“是金蛇郎君,肯定是他。”
“沒錯,金蛇郎君來過了!”
“……”
他們猜的不錯,這人確實是死在夏雪宜的劍下,夏雪宜之所以知道溫儀住在隔壁的小樓,就是從死者口中得知的。
烏哈克眉頭緊鎖,雖說他們與溫家眾人住的相距甚遠,死的又不是溫家什么重要人物,但金蛇郎君來了一趟,他們卻完全不曾察覺,難免讓人心生警惕。
“何教主,昨晚金蛇郎君來過,你可有察覺?”烏哈克朝何鐵手問道。
何鐵手當時在忙,她聽李皓說了,但后來累的睡著了,并未看到金蛇郎君的身影。她搖頭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