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哭笑面知道他就是獵人,那么在讓狼人和豪俠在舞會殺獵人的同時,也應當在現實對他展開追殺,可現實卻是對方沒這么做。
周銘覺得對方很可能也不知道周銘就是獵人,殺獵人和殺周銘,或許是因為兩個截然不同的理由。
除此之外,哭笑面還詳細預測了他的目的地和啟程時間,說明對方知道他接受了什么任務。
這是目前最有價值的,也最適合深入調查的線索。
對方有兩個很明顯的特征,一是對方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了他接受的任務,二是對方了解他的咒術。
只要是做到這兩點的人,就有可能是哭笑面。
……
……
當王思言重新回到營地時,營地上站滿了人,那些人聚在篝火旁大吵大鬧,有人哭喊有人喝罵。
旁邊的地上,躺著七零八落的被一刀分尸的尸體。
她到處找周銘,卻沒有找到,強行拉過幾個人詢問之后,才知道剛才這里來了一個穿著像古代俠客,畫著京劇大花臉,扛著大片刀的兇狠男人,他砍死了所有人后,駕車去追另一個人了。
聽完后王思言感到手足無措,她一聽就知道對方追的那個人就是周銘,還知道襲擊這里的人是誰,但她想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這里和假面舞會有關的,除了她自己之外,就沒其他人了,所以只能認為豪俠是沖著她來的,但豪俠究竟怎么知道她就是蕩婦的?
她做事向來以穩妥為主旨,除了剛剛拿到蕩婦這套衣服時,在現實中穿過幾次之外,后來她就不穿了,她覺得應該沒人知道她王思言就是蕩婦才對。
另外為什么中毒的人是周銘?難道周銘替自己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嗎?
王思言緊緊握著手里好不容易搞到的解藥,思緒紛雜,心亂如麻。
在心里重新梳理了一遍事發經過,她想出了事情發生的前后順序:江湖豪俠襲擊這里的時候,應該是沒找到她,所以才追著周銘去了,對方一定知道周銘和自己的關系。
如果周銘被追上的話……
王思言不敢繼續想了。
她問清楚了周銘和豪俠驅車離開的方向,隨便挑了一兩車,粗暴的卸掉了貨箱,那包裹著厚重鐵皮的貨箱,需要運用杠桿原理的工具才能卸下,那不是一個人能卸掉的東西。
但王思言做這些事卻沒花多少時間,她徒手將固定箱子用的裝置打開,把總共八處固定的地方解開,之后把箱子推到地上。
去掉了多余的重量后,她坐上車,準備去追周銘。
但剛鉆進駕駛室,她就突然聽到荒原的黑夜中傳來輪胎碾壓砂石的窸窣聲響。
王思言瞇起眼,扭著柔軟的腰肢,像條水蛇般從車窗里鉆了出來,半個身子探出車外,遙遙望著荒原深處,她開啟了遠光燈照明,看到卡車的輪廓逐漸在無邊的黑暗中顯現。
回來的是誰?江湖豪俠還是周銘?
胸中的心跳得很快,其實王思言知道周銘回來的可能性不大,只要周銘被豪俠追上了就只有死路一條,但他也并不一定會死,畢竟豪俠是沖著她來的,或許會抓周銘當做人質。
如果周銘被當做人質的話,為了讓他活下來,那自己就只有死了。
王思言希望周銘是被江湖豪俠當人質抓回來的,最好他利利索索的被豪俠打敗,身上一點傷都沒受,這樣她還稍微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