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很嚴重啊,沒事吧?”呂三青問道。
“不嚴重,如果只是單純的脫臼和錯位,我只要自己處理一下就行了,這次稍微有點麻煩,所以來醫院住兩天。”王思言說完,轉而問道,“你肚子上的傷好了?”
“哦這個啊!這還要多謝周銘,他給我帶來了藥,用了那藥之后愈合快多了,如果等醫療部配藥,還要排很長的隊……我估計他是從當地黑市買的吧,讓他破費了。”呂三青感激地說道。
哦~~那小子還挺講義氣的嘛,買多了藥馬上就給隊友送了一份,王思言心想。
病房的門開了,周銘走了進來,看到呂三青和王思言在一個病房,向呂三青揮手示意:“傷口恢復得怎么樣?”
“已經開始正常愈合了。”呂三青說。
周銘點了點頭,看向另一張床的王思言:“同志,你又是怎么回事?”
“鍛煉身體,難免傷筋動骨。”王思言說。
“等你傷好了,差不多我們就可以回去了,這里的任務也做完了。”
“這次任務在檔案上標記是超A級嗎?如果是超A級的話,我們再刷幾個任務,張偉他估計就能升級了。”
“是超A級,三羊村的那次事件,已經有其他人善后了,因為黑泥就是迷霧之城的擬聲泥,所以也是超A級,不過并不算我們單獨完成,我們在那次任務中算是偵查前鋒。
現在任務質量已經達標,只要再做一兩個B級任務,張偉就能直接晉升B級聯絡員,如果他能再拉幾個新人進隊伍,那我們連任務都不用做,他的綜合評級能直接跳到B級。”周銘說。
話雖這么說,但周銘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隱者不像公司的員工,一旦選定了聯絡員在很長時間內都不會有所變動,所以聯絡員想要找新的隱者,基本只能在每年的畢業季。
每年當地大學的畢業季,對聯絡員來說就相當于人才市場的招聘熱潮,是他們招人的最好時機。
而現今距離周銘王思言畢業也才不過一月,距離明年招人可謂遙遙無期,要讓張偉在短時間內達到B級聯絡員,只有依靠他們兩人用任務數量堆砌資歷。
想到這些,周銘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才上午啊,你怎么打哈欠了?”
“昨天通宵看了點東西,困死了,大概是我傷痛的身體在催促我休息吧。”周銘嘆息道。
昨晚他在學習法律知識,重溫大學原主已經學過的各種法律以及各國的政體結構,任何有關常識和社會制度的內容他都不放過,一方面是為了更好維持原主的形象,另一方面是為了探尋這個世界的新出路。
周銘的想法很簡單,要改革靠個人拼命消滅怪異肯定不行,必須探索出一套適合這個世界的合理制度,并且要更加人性化。
為此,了解所有的基礎知識很有必要,而且周銘對此也極其感興趣。
“要現在睡一會嗎?”王思言關心道。
周銘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想著回去也沒事干,留王思言一個人在病房孤零零的也太無情,于是說:“我現在瞇一會就好了。”
說完,他搬過椅子,趴在床邊,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準備小睡。
王思言眨了眨眼,把半蓋著的被子掀開,輕輕拍了拍周銘的腦袋:“你這樣睡怎么睡得安穩,待會睡個幾小時醒來你還會困得不行的,上床來睡吧。”
旁邊的呂三青聽了眼睛猛然睜大,吃驚地看著兩人,他有許多話想要說,但卻沒有一句話適合當下這個場合,于是所有話語都化作驚濤駭浪,在他肚子里來回撞擊。
不應該吧,這兩人真的只是青梅竹馬!?
周銘看了眼只剩下半個身位,面露猶豫之色,這一剎那的猶豫被呂三青捕捉在眼里,頓時松了口氣……他是為趙四松了口氣,至少周銘還是懂得避嫌的嘛,畢竟不是親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