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點怎么睡,你能稍微挪一挪嗎?”周銘還是沒忍住好好睡一覺的欲望,違背了良心要求病人讓出半張床位。
“屁事真多。”王思言稍微挪了挪,讓出合適的空間給周銘。
周銘也不客氣,直接脫了鞋子上床,蓋上薄被子就準備睡覺。
呂三青懵了,但他沒任何立場對這兩人說三道四,而且他手機震了一下,趙四發來信息,他已經買了一束鮮花,正在坐電梯,估計一分鐘后就會抵達這個樓層。
完了,老趙純情的心靈又要受到傷害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周銘好像是背對著王思言睡覺的。
病房的門又開了,趙四捧著一束花走了進來,他用余光瞄了王思言一眼,看到睡在王思言旁邊的周銘時,嚴肅冷漠的表情差點沒維持住。
內心受到巨大沖擊的趙四還沒緩過神來,他舉起手打算禮貌地簡單打下招呼,結果王思言比他更早舉起手,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又指了指躺在自己身側的周銘。
趙四把嘴閉上了,神情十分落寞。
他將鮮花放在呂三青和王思言之間的床頭柜上,順手搬過一把凳子坐下,看著呂三青的白被單怔怔出神,腦子里一個未解之謎來回盤旋不斷。
他們真的只是青梅竹馬嗎?
病房里沉默了很久,終于。
“老趙,干脆算了。”呂三青輕聲嘆了口氣,為趙四感到悲哀。
“這東西不是說算了就算了的。”趙四嘟囔道。
趙四心里還是蠻難受的,他還是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
而且,說不定周銘和王思言就真的只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呢?
聽說他倆從小一起長大,大學也是同一所,如果這兩人互相有點情愫的話,應該早在一起了吧?
呂三青看了看趙四,又瞄了瞄鄰床的王思言,輕聲講述道:“說起來,我好久沒住院了,一住院就想起我的初戀對象,或者說初次暗戀對象。
“我曾經問過她喜歡什么類型的男人,然后我很努力的按照她的要求去改變自己,等我覺得自己已經成了能讓她喜歡的男人后,我已經是她很好的朋友了。
我想讓她嘗試著了解我,但最后……你懂的,我們一直是朋友,她最后找了另一個人,并且那個人完全和她的要求不符。
我問過她為什么她男朋友和她提的那些要求不一樣,如果符合她那些要求的人出現在她面前,她會不會選擇那個人。
結果你猜她怎么回答?
她說會。
然而,她卻完全意識不到符合她要求的人一直在她身邊,所以啊,有時候女孩提出的要求和條件,其實并不是那么重要,有些時候愛情看的是緣分,以及感覺。”
呂三青的話是講給趙四聽的,但也被鄰床的王思言聽了去。
“我有句話當講不當講。”王思言壓低聲音插話道。
呂三青一愣,回道:“請講。”
“我猜的哦……會不會是你太自信了,其實你努力之后,也完全不符合那女孩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