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邁著疲憊的步伐來到鐵軌邊,看到了掉落在站臺上的一張地圖,那張地圖上畫著紅圈圈,他猜應該是羅剎面留給自己的。
“接下來,就去找烏鴉老師吧。”周銘回到戰場上,從雪地里挖出之前丟掉的裝備箱,背在身后沿著鐵軌,走進了漆黑的隧道深處……
之后便是漫長的跋涉,而憤怒的精神影響依舊殘留在周銘心中,在惡臭的尸山上跋涉時,他不止一次想到了原主,心中的怒火在潛移默化間,甚至變成了憎恨。
不過好在路途并沒這么無聊,有平星月一路陪伴著他。
“我本來不該在這里,如果不是他,我現在應該已經上班了。”周銘說。
平星月:“但你已經來這里了。”
“所以我才恨他,每個我都應該有一個自己該待的世界,我來到了這里,那我那個世界怎么辦?就因為這個世界需要我,而我原來那個世界非常安全,所以就讓我爸媽再也看不到他們的兒子嗎?”周銘冷笑道,笑聲中包含著濃濃的惡意。
平星月沒說話,像羽毛一樣輕盈的在尸體上行走,周銘埋著頭用刀插著尸體前行,燒傷的手臂傳來一陣陣鉆心的疼,戰斗時腎上腺素大量分泌,讓他感受不到這種疼痛,現在這些劇痛開始加倍反饋給大腦。
他已經用箱子里的醫療包簡單治療了,但也僅僅是應急處理。
周銘看著面前無邊無際的尸山,忽然想到了過去曾經看過的喪尸片,《生化危機》,里面也有這樣的場景,像海洋一般的尸體聚集在一起,一眼望去全是腐爛的人體。
仔細想想,生化危機里的愛麗絲和這里的隱者非常相似,也有著超越犯人的力量,如果是她穿越到這個世界里來,或許會比自己適應得多。
周銘試圖回憶起自己曾經看過的電影的畫面,但卻發現自己怎么都回想不起來,他依稀只記得電影的故事情節,第一部電影中,失憶的愛麗絲在蜂巢中和喪失作戰,第二部,她在一個已經淪陷的城市中醒來,和其他幸存者殺出重圍。
周銘停下腳步,閉上眼認真回憶。
但無論如何,他能想到的都只有記憶,卻無法回憶起這些電影的畫面!
“怎么回事?”周銘又驚又惱,“為什么我不記得我看過的電影了?”
平星月:“有可能是知性蒸發的加劇,知性蒸發往往伴隨著記憶的錯亂,失去記憶和獲得根本不存在的記憶,都是很常見的癥狀。”
精神狀態惡化更嚴重了嗎?
周銘擔憂地想道,他想到了肉與靈的分離儀式,但肉與靈的分離儀式,也僅僅是隔絕精神和肉體的影響,并不能減緩肉體的異化。
而且這次的異化來源于精神,是從精神反作用于肉體,所以使用儀式很可能并不能改良精神的狀態,只能防止身體咒力等級進一步提升。
“媽的!”他罵道。
決不能就這樣下去,自己絕不能發瘋,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他必須找到平星月,還有改變這個畸形的世界……必須想個辦法,必須找到解決的辦法。
忽然,周銘想到了羅剎面之前提到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