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能回去了。”
“雖然這不該是你本來過的生活,但也沒有其他辦法,人在任何情況下都只能往前看,往回看只能麻醉自己,往前看才能讓未來變得更好。”
“所以我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周銘回頭看向平星月,露出好奇的神色,“我記得最開始這句話還是你和我說的,當時你就像一個很普通的幻覺,對我說‘這個世界脫軌了,你必須把它糾正。’,你還記得嗎?”
“記得,不過那不是出于我的意志,而是出于你的意志。”平星月說,“小銘,你最好還是把我當成一個很像平星月的幻覺比較好。”
周銘靠在教室的一角不說話,平星月也跟著倚墻而立,嘴上說:
“其實,單單只是想讓自己過得好一點的話,不一定要改變這糟糕的世界,再絕望的時代都有一片地方可以麻醉一個人的全部感官。
“只要你心里能接受,你也能過得像黃金時代那樣。
“雖然那樣肯定也有難度,但比起改變社會的制度肯定要容易千百倍,如果堅持不下去的話,嘗試著讓自己變得更輕松些也未嘗不可。”
周銘瞥了平星月一眼,搖頭道:“這可不像星月姐你會說的話。”
“那當然,我是幻覺嘛,當然我希望你能堅持下去,有些事一定要有人來做,如果沒人來做的話,一些有可能出現的未來就永遠不會出現。”
說完,平星月直起身,用力拍了一下周銘的肩膀。
“你該從催眠狀態醒來了!在他們觀測你的這段時間里我不會再出現,也不會和你說話,你也不要煩東瞟西瞟,自言自語的毛病,進舞會也要用夢境進去,懂嗎?”
“我懂。”
周銘從催眠狀態醒來,周圍圍著幾個穿白大褂的心理醫生,他戴著一頂奇怪的頭盔,旁邊記錄的似乎是腦電波。
其中一個醫生拍了拍周銘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后和同事說了幾句便離開了房間,離開之前告訴周銘七天內他必須待在這個臨時住所里,有什么需要的東西隨時可以聯系他們,直接開口即可,他們有人24小時監聽。
周銘打量了一遍臨時住所,居住環境很好,沒有廚房,但臥室、廁所、客廳都有,甚至還有書房和健身房,書房里放著聯網的電腦,可以自由上網查閱資料。
除了這里到處都有的監視攝像頭和竊聽器之外,住的和酒店差不多。
當然,雖然他們用的是竊聽器,但竊聽器起到的不是竊聽的作用,而是監聽,畢竟醫生們離開前就告訴他一舉一動都會被監控了。
“我上廁所也會被監控嗎?”周銘對空氣問道。
“沒錯的,你是第一次來,習慣就好,負責這塊的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間就別見外了,我們一年到頭要看好幾百人,早就習慣了,你放輕松。”天花板角落的擴音器開口道。
周銘嘆了口氣,登錄自己的隱者賬號,和外面的張偉、王思言聊天。
除了聊天之外,周銘還看書、看電影、打游戲,或者瀏覽有關部門的待接受任務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