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普通的咒具在各方面都呈現出一種難以損毀的特性。
假如將一把B級的長刀,對著沒有咒力的鋼鐵砍下,那么不管怎樣揮砍都不會卷刃,因為長刀是蘊含咒力的咒具,本身就有著和怪異一樣,無法被尋常物理手段摧毀的特性。
但在進入遺跡之后,這種情況就不復存在了。
所有的遺跡,本身就是一個巨大怪異,被它長期包含其中的東西,自然而然也會被咒力浸染,因此普通的咒具帶到遺跡內部,往往會失去本身無堅不摧的特性。
“那么我們進去吧。”王思言邁步往前。
周銘把她一把拉住。
“嗯?怎么了?”
“先換裝,別忘了在異空間里無法開啟灰門進入假面舞會。”周銘說。
估計原主在進入遺跡時,也是每次都穿上獵人的服裝,而且全視界應該也是在他穿著獵人服的情況下,從僧人手中偷來的。
“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衣服是什么效果呢。”周銘好奇地扭頭看向王思言。
“其實很不方便,也很不實用,穿上這件衣服可以迷惑男人的心智,讓對方幫我做一些事,如果對方完成了那件事,那我就應該用身體向對方報答,這就是‘蕩婦’的代價。
“這個形象是名流貴婦,以出賣姿色來換取現實利益,很難說它好不好用。”
周銘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憐憫地嘆了口氣:“你用了很多次吧?”
“是啊,用了超多次,超麻煩的。”王思言扶額道。
周銘覺得那些人真可憐,那些被王思言迷惑的人應該是完成了王思言想讓他們做的事,但思言卻沒有支付代價……那么為什么蕩婦的服裝效果沒有失效呢?
之前周銘一直想不通,為什么被王思言邀約進房間的人,全都再也沒從王思言的房間出來,現在他明白了,大概這些人的下場全都和那名花花公子一樣。
王思言雙手叉腰,遺憾地嘆了口氣:“用的時候雖然很爽,但每個交易對象都是一次性用品啊,如果有選擇的話,誰又愿意雙手沾滿鮮血呢。”
周銘望向對方,佯裝生氣地譴責道:“太虛偽了吧?完全不是懺悔的語氣。”
王思言眨了眨眼,聳了聳肩,用一種理所當然,甚至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又不是我的錯!他們自己好色啊,死了不是活該?本來幫我白白干活,然后拒絕邀請,就可以好好活著,但他們自己找死……這是我的錯嗎?”
“……”
周銘沉默了一陣,說:“總之換裝進去吧,你那個裝束,會不會不方便戰斗啊?”
“雖然看起來是臃腫的禮服,但其實非常輕盈結實,如果解開下面的裙撐,把裙子裹起來的話行動就很方便了,但這樣白絲就露出來了……肯定很引人注目。”王思言擔憂道,“要不我還是不穿了吧,反正衣服也沒什么用,你穿就行了。”
周銘思索了片刻,沉吟道:“保險起見還是穿上吧,扮演期間可以隔絕咒力侵蝕,這就是服裝最大的用處。
“之前張偉說三羊村在崇拜我,但我也的確沒有覺得精神發生巨變。
“仔細想想,很可能是因為當時我穿著獵人服裝,而我在天臺上宣告時,聲音是獵人的聲音,于是村民們想象的起點就是獵人的聲音,咒力順著這一條線流動,最終被獵人這個身份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