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嘆息一聲:“咱們還是遇到‘霧’了,跑了這么遠沒事兒,我以為咱們遇不到她了呢。”
“那怎么辦?”
“聽天由命唄,‘霧’的腦袋不太正常,就是我她也未必能認出。”
雖然面前的霧看著滲人,但許東升也得硬著頭皮往前走,還能回去呀!
一踏進霧里,許東升就感覺出這霧和普通的霧有本質的區別。
普通的霧只能打濕你的頭發卻不會影響你步行前進。
但是此時的霧就是網一樣拉扯著許東升的身體,而且能見度極低,超過一米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霧中有滲人心肺的沙沙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就像四周有無數蝗蟲在啃食樹葉一般。
這不能不讓人起雞皮疙瘩。
許東升感覺自己被束縛在一個只有一米見方的空間里,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他總覺得自己在原地踏步原地轉圈。
要在地面放一個坐標來確認一下,這要是老原地踏步就沒意思了。
可是他身上除了一片葉子外竟然再無他物。
許東升就把那片葉子拿出來,在地上堆了個土堆,把葉子工工整整地豎在土堆上。
如果他是在原地轉圈圈就還會看到這片葉子,如果不是原地轉圈也不過就丟了片葉子。
‘樹’身上別的不趁,葉子還是有幾片的。
放好了葉子后,許東升一邊感應葉子的存在一邊向前走。
起先他還能感應到葉子的存在,但是往前走了十幾步左右葉子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在往前走幾步,白霧竟然散了!
也不能說是散了,只是白霧在這里留出了很大的一塊空地,四周還是白茫茫的。
空地中間,一個女人的背影出現在許東升的眼前。
女人蹲在地上,背部完美的曲線展露無疑。
女人的面前,有一小堆土,土堆上有一片立著的葉子。
許東升驀然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為女人的曲線瞪大的眼睛,而是為那個土堆和一片葉子。
那是他剛放置不久的。
女人蹲在地上看著那片豎著立在土堆上的葉子,似乎陷入沉思回憶之中。
許東升不敢動彈,如果這個女人就是‘霧’,那可是祖奶奶級別的恐怖存在,他現在那三瓜兩棗的都不夠人家看一眼的。
說不定人家看他一眼就懷孕了。
時間過了很久,女人站起身緩緩地回過頭。
女人很美,是那種驚動天下,禍國殃民的美。
什么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用到她身上都會顯得蒼白。
下一秒,一件讓許東升做一千萬個夢都夢不到的場景出現了。
女人的表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槍郎!是你嗎?”
許東升咣當一聲摔倒在地。
槍郎?誰呀!誰是槍郎?
“我忘了告訴你了,你的模樣長的非常的像‘槍’。”‘樹’這時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
完了!人家看他一眼還真有懷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