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路邊的蒿草狠狠的踩幾腳,白一朵還不解氣。
“欺騙感情也就算了,還打算胖揍我?薄情寡義忘恩負義,欺負我沒有修為,太過分了!”
說到這里,白一朵忽然一愣,身上的白玉靈牌掉了下來。
憤怒過后是逐漸清晰的理智。
“天哪,我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白一朵這才驚訝的發現,他不僅冤大頭的為杜澤平花了一千八百銀錢,還自己花了九百銀錢,報名了一個競爭筑基機會的武斗。
“我沒有半點修為呀,怎么就報名了呢?會被對手打死的吧?”
白一朵終于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憤怒感霽顏而釋,隨之而來的,是不安與惶恐。
就在白一朵惶惶不安之際,不遠處的草叢中,一個矮個子男子收回覬覦的目光,嘴角閃過一絲嘲笑,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他叫馬曉飛。
馬曉飛趁著夜色來到一處洞府,喜滋滋的喊道:“師兄師兄,我查到了,我查到白一朵的修為品階了……”
幽暗的洞府內,一個面相俊朗高眉闊耳的年輕男子正在掐訣打坐,聞言,幽幽然的睜開了眼睛。
馬曉飛提起水壺咕隆咕隆的喝了幾口,一抹下巴上的水線,笑盈盈的說道:“周師兄,我查到了,白一朵根本沒有半點修為,他是被杜靈兒騙去報名晉院武斗的,事實上就是個逗比二貨”
打坐之人正是周子午,此地,就是他霸占張寶寶的洞府。
周子午下午正在打坐修煉,忽然聽到消息,說張寶寶請到了一位凝氣九階的高手,打算奪回洞府。
周子午緊張了一下午,但也不是太懼怕,因為他自身也是凝氣大圓滿。
可是張寶寶畢竟已是凝氣八階,二人聯合就棘手了,所以讓馬曉飛去調查一下,查探虛實,又或者摸清白一朵的作息習慣,出其不意的偷襲一下。
可沒想到,事實竟是如此狗血,一個沒有修為的修士,敢報名搶奪筑基資源的武斗,還揚言對付自己?
周子午聞訊仰天長嘯,一咕隆的從蒲團上跳起。
“既是如此,今夜,我便送他歸西……”
宗門內有不準私下惡斗的門規,周子午這般說也只是給自己揚氣勢,只打算去白一朵現在所在的地方,教訓他一頓。
而郊外的荒地處,白一朵發泄也發泄了、后怕也后怕,倦意襲來,打了個哈氣,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白一朵剛走,隨著一方空間的扭曲,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出現在他逗留過的地方。
女子一身藍色裙袍,長長的玉腿,潔白的玉膚,頭上扎著金色發簪。
在皎潔的月光下,女子精靈般熒光閃動,看向白一朵走去的方向,無奈的皺了皺眉,露出一抹苦笑。
女子原地一個旋轉,隨著周身星點的閃動,她的樣貌變成了白一朵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一陣疾風襲來,帶著霸道與煞氣,須彌而至。
“你就是白一朵?”
周子午傲然而立,似世外高手,挺胸傲視,氣勢奪人。
“我聽說,你和張寶寶是生死兄弟,還要和他練手對付我?”
女子化身的“白一朵”沒有說話,最后看一眼白一朵離去的方向,帶著一絲無奈與藐視,轉過身。
很快的,夜幕下的荒地中,傳來男子慘絕人寰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