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家伙又逼著老余帶他們去珊瑚洞。老余雖不愿,但他還要在余家村過活,最后還是帶他們去了。
不過,他和葭月只肯在洞口邊上抓靈魚,卻不愿往深處去。其它人因著寶珠的誘惑,忘了鬼臉魚的厲害,沒到洞底就碰見了兩條鬼臉魚,一個個受了重傷才逃了出來。
上竄下跳這么久,什么也沒撈著,一群人又抱怨開來。說著說著就怪起了余珍珠來,說是興許根本就沒什么寶珠,是她扯謊才折騰的他們去了半條命。
這下子余成三不高興了,說他家珍珠只是說了事實,是他們被寶珠迷了眼,這才做出一堆荒唐事來。他早就說過,那寶珠不定在哪里,是這群人非得逼著他搜葭月和老余的儲物袋,還非得去珊瑚洞,受了傷也是活該。
余成三不似老余,他背后不僅有著金丹真人撐腰,還有個在丹霞宗做藥師的妹妹,他們惹不起,一個個只得自認倒霉。
回去的路上,老余見葭月一直沒有說話,好幾次張口想勸勸她,又不知如何開口。
倒是葭月瞧見了,出言安慰他道:“余叔,我沒事,你別擔心。老道士說過,吾輩修士重在修己身,那些子外物沒了也罷。我只是難過,先前大家伙瞧著都挺和善的,怎的因著顆見都沒見過的寶珠就變的如此...”如此面目可憎。
“叔倒是不意外,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如此無恥。你雖然懂事,到底年歲還小。需知人心險惡,皆為一個利字。”老余重重嘆口氣道。
葭月點點頭:“是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去。”
“是這個理。”老余有意想引著她想些別的事,免得她小小年紀就鉆了牛角尖,所以又接著問道:“你說的老道士又是誰?”
“先前我家旁邊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個小道觀,道觀里住著一個老道士。生的慈眉善目的,大家伙都很喜歡他。我時常上山找他玩,他教了我好些東西呢。”葭月頗有些懷念的道。
“原來如此。對了,既然成三已經答應給你留一個位置,這次出來打的靈魚也不少,接下來的日子你還是留在家里修煉吧。”老余有些擔憂的道。昨天的事一旦傳出去,必然引來眾多修士前來探寶。雖則成三讓大家不要傳出去,但是人心難測,何況那珊瑚洞他們沒有走到底,怕是不會甘心。這樣一來,他們就得換個海域打魚。可周邊的海域都是有數的,怕是只要去更遠的地方。可更遠的地方,危險怕是也更大。
葭月略一想就明白了,也就同意了。
這邊說著話,成三的船忽然搖了過來,“阿月,對不起。要不是我,大家伙也就不會知道寶珠的事,也就不會…”說著,說著,她自個倒是先哭了起來。
葭月如今那有心情安慰她,聞言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余珍珠見了哭的卻越發的兇了,她原以為葭月和阿彩那些人不一樣,卻原來并沒甚兩樣,這就厭了她。
余成三在旁邊瞧著尷尬的很,忙將船搖快了些,先走了。
往日里見余珍珠這個模樣,老余定會說那個“欺負”她的兩句。可今個,他只是皺了皺眉道:“阿月,往后遠著些珍珠吧。她是嬌女,你也不是丫鬟,沒得老是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