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聽阿叔的。”葭月很是乖巧的道。
阿彩見著余珍家的船過來了,忙催著她爹也將船搖了過來,大聲道:“阿月,你可千萬別原諒珍珠,她就是故意的。別看她膽小,但心眼子可多了。”
“又胡說什么!”阿彩爹拍了她一巴掌,怕她再胡說,飛快的把船搖走了。
…
這之后,葭月沒再出門,多是待在屋中修煉,連著村子里也很少走動。阿彩倒是來找過她一回,不過那個時候她正在修煉,所以也沒見著。
寶珠的事傳出去后,引來了不少修士。村人不得已另開了航路,去往了更遠的地方打魚。不過,不僅收獲少了,回來多多少少總會帶點子傷。以至于,余嬸讓老余在家待了數日,說是等風聲過了,再出去打魚就是。
一月的時候,余天中也就是余珍珠的爺爺終于出關了,這也意味著大家不久后要啟程前往最近的東原城。東原城雖在中州的最東邊,但離著望海島遠的很。好在余天中有一艘寶船,是一座三層的山海船,天上水上都可行。
此次前往東原城的不僅有村里適齡的孩子,還有一群修士護送,老余也在其中。二月走的時候,余嬸很是不舍,一個勁的囑咐老余照看好兩個孩子。老余倒沒這么多愁善感,忙讓她快回去,別讓兩孩子看了難受。余嬸氣的捶了他一拳,到底是回去了。
余成三先雖承諾過會給老余家留兩間房,因著對面余光鎮來了一群人搭船,所以葭月最后還是跟村里的小姑娘們擠在了一起,老余則帶著阿余跟村里的其它漢子待在一屋。
女孩子一多,難免就會熱鬧些。余珍珠住在旁邊,每每聽著隔壁屋子里傳來的歡聲笑語,就覺得自個屋里冷清極了。往日里她一個人待在屋里不覺得,如今卻分外明顯。這一日,她再也忍不住,偷偷出了屋,站在了隔壁的窗戶前。就見著除了葭月在看書,其他人皆團坐在地上說笑。正瞧著,對面的女孩子瞧見了她,一時大家都禁了嘴。
無奈,她只得走進去道:“我來找阿月的。”說完,她就抬頭看著阿月道:“阿月,這邊我看有些擠,要不你搬過去跟我一起住?”
葭月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這才搖了搖頭,“不了,反正夜里也是打坐,能放下個蒲團就行了。”
余珍珠臉上閃過絲失望,不過她如今倒能理解阿月不再親近她的原因。
阿彩正自幸災樂禍,想著出言嘲諷兩句,就聽到余珍珠道:“阿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住?”
不止阿彩,滿屋子的女孩子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誰不知道,阿彩和余珍珠不對盤。
阿彩正要拒絕,就又聽她道:“阿彩,往日都是我不對。我再也不會動不動就哭了,你原諒我好不好?”說完,她露出個大方的笑容,又對其他女孩子道:“我知道,往日里大家沒少因著我挨罵,不過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以前就是太膽小了些。上次我差點就死掉了,發現很多事跟生死來比沒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決定以后都勇敢些,大家原諒我好不好?我讓花嬸做了一桌子靈饈,就當是給大家賠罪了。”
她這話一出,滿屋子的小姑娘又驚呆了,這還是那個動不動就哭的余珍珠?余家的老祖宗這么厲害,這么快就把珍珠的性子給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