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管他是誰,總不能不講理不是。便是真不講理,我們也有不講理的道理。”葭月自我安慰道。
“月師姐說的是。”宗霖強笑道。
正說著話,才跑了的男子又跑了回來,身后還跟了一男一女。
見著兩人,宗霖暗道不好,忙站到前面作揖道:“宗霖見過兩位宋師叔!”說完,又對那華衣男子道:“這位師兄,小的有眼無珠,師兄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則個!”
華衣男子卻是一把推開他,指著葭月回頭對另兩人道:“表姐,就是這小丫頭弄壞了我的天光扇。”
宋思遠暼了葭月一眼,卻是勾唇道:“寶川,你莫不是在逗我?虧的你這般大,卻連個小丫頭都打不過,竟也好意思跑來告狀!”
趙寶川聽了當即脖子一梗道:“才沒有,是小丫頭使陰招。她有一把很厲害的劍,眨眼間就把我的天光扇給辟壞了。天光扇可是我求了娘親很久才得的,你們一定要給我討回個公道,不然我就告訴姑姑說你們倆欺負我。嗯,她要是愿意把她那把劍賠給我,我就不追究了。”
“你也就這點子出息,不是在告狀就是在告狀的路上。”宋思遠對他的威脅嗤之以鼻的道。
“那又怎么樣,誰叫姑姑寵著我,你們倆就得聽我的。快點,她要是不把她的劍交出來,你們倆就給我揍她,揍到她愿意拿出來為止。”趙寶川得意的昂著頭道。
宋思思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扭頭看向葭月道:“你也聽到了,快把你的劍交出來,也省得我們動手。你說你惹誰不好,卻惹上這么個禍精。”
“你也不問問發生了什么事?”葭月挑眉道。
宋思思有些不耐煩的道:“當然是他的錯,但是你不該惹上他。快點交出來,我可不想對同門動手。”
“嘖嘖嘖,你這是認定我好欺負?還是覺得我就該忍氣吞聲?若是換了別人,許還真是如此。不過可惜了,我也是有師傅靠的。我師傅好歹也是一峰之主,你娘便是宗主也沒這般欺負人吧?”葭月學著趙寶川的口聞道。
“你…不知所謂!”宋思思氣的扭頭對趙寶川道:“聽見了吧,這回你可是碰上個硬茬,我和哥哥也是無能為力,你自會去跟我娘告狀去吧。”
趙寶川雖賴但不傻,知道她姑姑再寵他,也不會為著她去得罪沈峰主,當即閉了嘴。心里想著,姑姑哪里有什么寶貝自個能用,到時候哭一哭好討了來。只可恨他丟了面子,想到這里他恨恨得瞪了葭月一眼。
葭月見了,亦回瞪了他幾眼。
宋思遠安慰了宋思思兩句,這才正眼看著葭月道:“你就是沈師祖新收的小弟子?既是親傳弟子,如何穿著外門弟子服?”
“我這不是才來,還沒學規矩呢。不過,我今個倒是在師叔這學了一條,那就是要看衣服識人。”葭月用更無賴的語氣道。老實說,她一般很少在人前表現她這惡劣的一面,只有她很生氣的時候,才會如此。平時的時候,她可都是長輩眼里的乖孩子。
宋思遠何時受過這樣的嘲諷,當即冷哼了一聲:“難怪沈師祖會選你做弟子,倒是一脈相承!”
“多謝夸獎!師叔若是無事,弟子我就退下了。”葭月見好就收,朝三人一拱手,帶著宗霖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正在這時,一個筑基中期的年輕修士從法器上跳了下來:“各位,我來晚了。馬上,馬上就開船!”
宋思思輕哼了一聲,拉著宋思遠扭頭往船尾去了。趙寶川見了,也對著葭月“哼”了聲,跟著跑了。
“這,這是怎么呢?哎,這不是宋師姐宋師兄嗎?怎的也來坐渡船呢?”陳辰驚訝的道。
葭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倒是宗霖出聲解釋了一句:“沒事,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