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再生事端,下船后,葭月就將自己新得的身份玉牌取了出來,掛在了腰上。這一掛,倒是引來了很多注目,她也不在意就是,反倒覺得省了很多麻煩。連著進了宗務殿,雖沒得什么好臉,但也沒受刁難,很快就問到了阿余的去處。
葭月找到阿余的時候,小家伙正蹲在一個爐子前,臉被熏的紅紅的。見著葭月過來,他眼睛一亮,想站起來又不敢,只得小聲道:“阿姐,你先在旁邊等一等,這一爐丹馬上就好了。
“等著有人來收成丹,阿余這才跑了過來,仰著頭道:“阿姐,你沒事吧?我聽說你被沈師祖收入了門墻,可是真的?”
“阿姐好著呢,你聽說的也是真的。以后有人欺負你,你先忍著,過后就告訴阿姐,阿姐再幫你揍他。”葭月故意提高聲音道。
“阿姐,你放心,沒人欺負我。”阿余笑瞇瞇的說完,扭頭好奇的瞧向了宗霖。
葭月便給他倆介紹道:“這是宗師弟,便是他帶我來尋你的。”
“師兄好。”阿余乖乖的道。
“哎,你們姐弟倆說會子話,我先找個地方坐坐去。”宗霖答應了一聲,這就出去了。
姐弟倆互相說了下自己的情況后,阿余便道:“阿姐,昨個許姐姐和珍珠姐姐一起過來問你醒了沒有,你要不要過去見見她們?她們就在旁邊的丹室里。”
“也好。”葭月點點頭,牽著他去了旁邊的丹室。這邊大家也在休息,不過面上多有疲色,瞧著該是比阿余他們辛苦些。見著她進來,不少人看了過來。
許悅見著葭月后,立馬跟連珠炮一般的發問道:“阿月,你醒呢?你是來看我和珍珠的嗎?你見著沈師祖了嗎?他真的收你為弟子了嗎?你可真是好運!”
“阿許,阿月是因著登上了登天梯才被沈師祖看重的,怎么能歸結為好運。”怕葭月多心,余珍珠趕忙解釋道。她倒是不怎么羨慕葭月,三個月過后,她也會被收為親傳弟子,自是要幫著葭月說話,以后她們才是一路人。
許悅聞言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是我不會說話,阿月你不要介意。”
“無妨。”葭月不在意的擺擺手,看向了同村的其它女孩子。
小姑娘們見葭月并不是過來顯擺的,立馬將她圍了起來,嘰嘰喳喳的問起話來。等去茅房的阿彩回來后,就更熱鬧了。沒過多久,她們就又要開始看第二批丹爐了,只好與葭月做別。
葭月再次囑咐了阿余幾句后,這才隨宗霖回了枯月峰。
…
碧云宗,外門棲風塘隔壁的蘆葦蕩里,槐序正刷刷刷的舞著大刀。在他身后不遠處的水蕩子里,怪貓正在釣魚,毛老站在它肩膀上替它看著魚漂。無他,實在是怪貓時常釣著釣著就睡著了,以至于跑走了不少魚,所以毛老才會擔此大任。
這不怪貓才閉上一只眼,頭就被毛老拍了下,“魚來了”。
怪貓用鼻孔哼了哼,這才扯起魚竿,魚鉤上果然掛著條紅色的赤血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