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枯月峰上,葭月沒日沒夜的煉著劍。夕拾從最開始的搗亂,到如今時常揮舞著枝干跟她對招。葭月也從最開始的滿地亂滾,變成偶爾接上兩招。雖然依然是被吊打,但倒下的姿勢好看了許多。林珠有時候閑了,也會跟她對打,順便指點她一些打斗技巧。這樣煉了數月,她也算是小有所成,出劍快了也準了。
林珠見了便勸她再接個宗門任務,葭月想著也行,總這樣煉下去人也受不了。她原是想著再去接個看靈田的任務的,誰知道沒她的份。只好退而求其次,接了個去玉山府種靈花的任務。
這玉山府便是先前說的寶地,宋云派人在那大溝和溝對面的霧原里搜尋了數月,確定沒有大的危險后,這便想著將其先收拾出來,等日后再看看拿這地方做什么用。
玉山里的山中山大的很,靈花靈草靈樹自然要種,還得修些房子什么的,所以要的人不少。當然,大部分人都是想著去那洞天里看看,瞧瞧那據說每日都游蕩在夜里的神光。
這其中,就有余珍珠和宋真真。余珍珠拜了云朵為師,和宋珍珍理所當然的成了好友。兩個人都是冰靈根,一個古靈精怪,一個溫柔可親,特別是余珍珠那一頭白發,在人群里很是惹眼。普一出現在百草園后山,就惹了很多人注目。在他們身后,另還有四個人,其中有三個葭月都認識,分別是宋思思、趙寶川、汪源,剩下那個葭月卻是不認識。只見他穿著一身綠衣,有些男生女相,瞧著比汪源生的還好些,一雙亂眉又不失陽剛之氣。
才在百草園門口的時候,葭月就碰到了個同峰的師姐。這人叫秦語,是秦淵的遠房侄女,上次林珠給她們介紹過。既認識又是一峰的師姐妹,自然就一起走。秦語比葭月大些,今年已是二八有余,眼瞧著就快要筑基了,大可不必接這么個普通任務,卻也是為著瞧那“神光而來。
眼瞅著大家都盯著宋真真那伙人,秦語就小聲道:”月師妹,你入宗不久,又沒怎么出峰。想來是不認識他們,他們幾個可不簡單。我們這一輩人中,他們如今可都是小有聲名。當然,師妹你也不差,只大家多不知道你的模樣而已。”她說這話時,眼里帶著些羨慕。她天姿倒也不差,可在集結了整個中洲才俊的天青宗也就平平。眼前這位靈根聽說還不如她呢,卻因著登上了登天梯,又劈了趙寶川的天光扇,在天青宗一眾小輩中闖出了些名頭,可不就讓人羨慕。
“我也就憑著一股憨力闖上了登天梯,師姐可別夸我了,小心我翹尾巴。要我說,師姐才厲害了,這么年輕就就要筑基了,讓師妹我好生羨慕。”葭月忙搖手道。在長輩和對她不錯的師哥師姐面前,她一向是謙虛有禮。
“大師姐說你乖巧的很,我瞧著這嘴也甜的很。”秦語笑的開心道。
“師姐,他們這一群人我多認識。倒是那穿綠衣服的沒見過,你可知道他是誰?”葭月好奇的道。
“他是柳真君的兒子柳州柳師兄。”秦語飛快的往那邊瞄了一眼道。只一眼,她的臉頰上卻是起了抹紅云。
葭月正想問問這位柳真君又是誰,就聽到前面有人喊自己,卻是余珍珠。
“阿月,你也在?跟我們一起走吧。”余珍珠朝這邊走過來道。自從進了天青宗,她是肉眼可見的變的開朗又自信。葭月瞧著她滿臉的笑容,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先前那個膽小愛哭的小姑娘。
“是你。”趙寶川回頭一看,立馬瞪大了眼。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立馬接著道:“不行,我不愿跟她一道。”
“這…”余珍珠面上有些尷尬的僵在了原地。她倒不是怕趙寶川,卻是有些怵宋思思。
宋真真聽了卻是抱臂道:“正好,我們也不想跟你一塊走。你這個到處惹事生非的惡霸,跟你走在一塊,別人還以為我們也是惡人。要不是看在七姐的份上,誰愿帶著你。偏你還拿喬,討厭的緊。州表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表妹這話雖不好聽,卻也是實話。”柳州搖著扇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