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月回到先前的地方,卻是沒見著秦語。好一翻問詢,這才在領桂花釀的地方見著人。這姑娘正跟人打聽連鴻,被問的那個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
葭月見別人都是自掏酒杯,她想了想就拿出了個大碗遞了過去。舀酒的女弟子許是今個高興,只微微怔愣了下就接了過去,給打了滿滿一碗酒。葭月忙謝過,端到一邊慢慢喝了起來。
秦語說的對,這桂花釀味道確實一般。她抿了一口后,也沒想著再嘗嘗味道,就一口悶了。喝完她就覺得體內靈氣亂竄,忙找了個地方打坐。誰知這一坐就坐了一晚,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就亮了。卻原來,那桂花釀酒勁足不說,里面的靈氣也是比她以為的多的多。結果就是,她借著這一碗桂花釀突破了煉氣七層,一舉進入了煉氣八層。
“阿月,快走。”秦語見她醒了,忙拉著她要走。
“恭喜老大突破煉氣七層。”趙寶川和汪源從旁邊的荒草叢里竄出來道,他們兩個可也守了老大一晚上。
葭月揮手讓趙寶川和汪源先走,這才扭頭問秦語:“發生了什么事呢?”
“祝月會后,是不許外峰弟子留在峰頂的,多虧了趙寶川那廝耍無賴,這才讓我們四個留下。還有,昨個的桂花釀據說忘記摻水了,里面正在發落弟子呢。我們快些走的好,免得惹得一聲腥。”秦語說著就先爬到了云鶴上。
葭月點點頭,也跟著爬上了云鶴的背。隨著秦語吹響短笛,云鶴就帶著他們沖上了云霄。
才從云鶴上下來,葭月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蟲鳴。等秦語走了后,她就朝朝夕樹后面去了。彼時,祟火正被夕拾給抓在手上,嘴里大聲道:“阿月,快救我!”
“有事?”葭月走過去坐在夕拾旁邊的石頭上道。
祟火瞄了夕拾一眼,見葭月不在意,便小聲道:“你還記得那只粉毛怪嗎?就是那只渾身都是粉毛的那只,連著那只傀儡樹也在,是他們兩個讓我來找你的,他們說想見見你。”
“見我?”葭月站起來道。
“你跟我走就是。對了,他不能去。”祟火說著瞄了夕拾一眼。
“我又沒說要去。”夕拾說著翻過身子,靠著樹干打起了瞌睡。
“走吧,他們還等著呢,去晚了恐是要對我那些子民不利。”祟火擔憂的道。
葭月點點頭,跟在他后面走,心里則想著緋煙不是走了么?如今找她也不知做甚?
就見祟火走到崖邊后,就一個縱身躍了下去。葭月可不敢學他,而是借著紅花藤的藤蔓一次次的往下跳。整整用了大半天,這才到了崖頂。崖頂有一片翹出來的巖石,巖石底下是一汪碧潭,碧潭外則是沉星澤。
彼時,傀儡樹扎根在碧潭里,緋煙在上面搭了個窩,正睡的呼呼的。
祟火“噓”了一聲,不讓葭月說話。
葭月有些怕緋煙,只得老實的坐在巖石上等。傀儡樹倒是見著她,不過這家伙不會說話。見著她的時候,只是上自己的枝干攏成花苞狀,將緋煙護在其中。
等著緋煙醒來,祟火忙上前一陣嘰里咕嚕。緋煙有些不耐煩的朝它揮了揮爪子,這才從身前的兜兜里掏出一個布袋子來,爪子一甩就拋出了幾十只祟火蟲來。祟火給葭月打了個招呼,就帶著那些在水面上劃水的同族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