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料想中的無差。
也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如無其事。
畢竟,他不怕耗。
即使當年借出去的寶貝收不回來,也無關緊要。
幾件仙家物件而已,對他們收寶人一脈無足輕重。
反而對債主影響極大,如果不及時歸還債務,一個搞不好,寶運反噬,便會招來災禍,突兀滅門也說不定。
外面的天要黑了。
這位身份尊貴的少年此刻站了已經近兩個時辰。
他不是修士,站的早已是腿酸腳麻,其間數次開口,皆被無視。
被如此對待,即便性情極好,也難以忍受,少年心中隱隱有怒火升騰。
心想干脆就這樣一走了之算了。
寶運反噬,也是自作自受!
只是到底心腸軟,一聯想清河宗上下弟子萬余人,且都是天資強大的劍仙種子。
若是放任不管,終會有大量有無辜之人因此受到牽連。
便嘆了一口氣。
今個還真不能一走了之。
事情要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師父啊師父啊,你這也太狠心了吧,即便想要歷練徒兒,也不能一蹴而就啊!上來就撩給我這么大一個麻煩?”
文君清了清嗓子,輕咳一聲。
說話了,同時動用了一個小法寶,可以將聲音擴大數倍,并夾雜神魂沖擊。
“今日奉師命,特地前來取一千年前,第二十三代收寶人干若祖師爺借給貴宗的那把仙劍——三千字,并算一算其中利息。”
正是一千年前,他們收寶人一脈將仙劍三千字,借給了清河宗。
如今則到了討要的時間。
文君聲音浩大,如大日雷音,上首幾人聽完皆微微皺眉,被其中的神魂沖擊給惡心到了。
而少年,說完便不再言語,靜等上面之人發話。
一陣沉默后。
上面的四人,見文君再次打算喊話,上方方傳來了一道力喝。
“哼,利息?我們清河宗辛辛苦苦替你們收寶人一脈守護仙劍近千年,耗費人力物力無以窮計,我們有找你討要保管費嗎?
利息?哪里來的利息?
不覺得吃相太難看了嗎?”
此番言語,直接倒打一耙,將少年的臉憋得通紅。
少年運轉天生神通,眼中白光閃過,循聲望去。
只見開口說話那人,只有兩鬢微白,與其他幾人不同,沒有穿著清河宗的道袍,而是簡單的一身粗布武衣。
臉色紅潤,話語中氣十足,骨架極大,像是境界不低的純粹武夫,而不像十境的小劍仙。
“怎么自知理虧,無話可說了?”見少年一時語塞,旁邊又有一頭戴蓮花冠的消瘦中年人,陰陽怪氣道:
“也是,畢竟只是個小輩,不了解其中的諸多糾纏,被你師父當槍使,也怪不得你,待會好好在咱們清河宗歇息一晚,明天便讓青慶好生送你回去,也算不枉此行了。”
別說利息了,這是打算連那柄仙劍也不還了。
少年聽完氣急反笑,已經下了轉身就走的決定,不過出于不忍,還是順口提了一句:
“我師父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果不還的話,老天會看不下去的,搞不好會寶運反噬,禍及宗門。”
“哦?照你這么說?今日如果我不還的話,我們清河宗便會招來災禍了?”
開口的是位婦人,體態豐腴,一身富貴氣,雍容華貴,瞇著眼居中而坐,她這一出聲,其余幾人仿佛連呼吸都壓低了,可見其地位。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位婦人雖不是清河宗人士,修為卻極高,來自傳說中十地之一,在清河宗擁有獨斷專行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