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隨你們。”言罷,少年不再多言,轉身便走,干脆至極。
就這么徑直走了,是真的不要了。
這會他真的不急了,收寶人一脈單傳,同時存在的只能有兩代。
為師者收寶,為徒者送寶。
師者收寶隨心,徒者送寶則隨意。
在當了十數年的散財童子之后,少年早就已經習慣了,要不要送寶,冥冥之中自有感應。
如今獨自一人上山收寶,已經算是半個收寶師父了。
就在剛剛,文君心生感應,模糊的感知到那柄千年前,由第二十三代祖師爺送出去的仙劍。
如今還不到收回的時日。
如果貿然收回,定有大禍。
文君的果斷離開,讓剛剛開口的貴婦人眉頭緊皺。
“明空夫人,你說他是不是猜出什么來了?”
祖師堂內的另一女子也發話了,語氣滿是戲虐,心不在焉的挑著耳邊秀發,只是言語之中包含的針對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聽的座位稍低的兩位男人一陣心驚膽顫,冷汗不止,兩鬢白發,純粹武夫模樣的男子,緊皺眉頭出言呵斥道:
“月三娘,怎么跟上師說話呢?”
剛剛說話的那位風韻夫人,顯然不是清河宗的人,而是上面下來的大人物!
上面,是一種模糊的定義。
不存在特定的地方。
列仙的‘世界’,便是上面,也被稱之為上界。
這個上界,并沒有具體的方位,也不是真是的地點。
而代表著列仙的圈子。
如此說來,剛剛的那位風韻夫人,就是列仙。
這并沒有什么令人震驚的事情。
畢竟,能做在清河宗祖祠堂上的三人,都是貨真價實的十境小劍仙。
那么令他們畢恭畢敬的人物,自然也就只能是列仙。
面對呵斥,月三娘手拍打著小嘴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也不開口接話,只是死死盯著開口說話的男子,眼神中寒光閃爍。
那家伙被盯得直發毛,胡亂找了個借口,拖拽著另一頭戴蓮花冠的道長,狼狽的逃出了祖師堂。
雍容婦人對于此只是搖頭輕笑。
她的身份有多不討喜,她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也沒有過多表示,看似隨意道:
“無論猜到了什么,都沒用,上邊想要知道的答案,即便是那少年的師父來了,今日那柄仙劍也不會還他。”
……
少年文君就這么在清河宗住下了。
只是一住便是十來天,其間也不過是在清河宗上下亂轉,美其名曰觀光。
為了毫無修為又身份高貴的少年的安全,被譽為清河宗百年難得一遇的劍仙種子青慶,便徹底成了狗腿子,侍奉左右,殷勤無比。
可謂是驚掉了清河宗上下不知情的諸多師兄弟們的下巴。
“之前倒是小瞧你們清河宗了。”
至一青瀑時,少年突兀開口道。
這十數天內少年多是只看不言。
平時嘴里只是說上兩句如此甚好,感謝了等話語。
最多也只是偶爾打聽一下某位女弟子的日常。
這都可以理解,男人嘛,青慶也都愉快的解惑。
但像今天這般直接點評清河宗,如何如何的話語,文君卻是從未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