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不該從阿茲特克城走出,黑暗的天幕之下,那座城市就像是要困死所有的人,但是那個恐怖至極的男人卻將他們帶了出來。
杜邦依稀記得那位恐怖至極的男人臨走的時候給他說過:如果有一天他或許連人都當不了的時候,那么就打這個電話。
那個恐怖的男人似乎早就預見了這發生的一切,甚至知道他們這些從阿茲特克城至中年逃出的人最終會變成如同詭異人皮的怪物。
“他什么都知道,還給我留下了一條路。”
杜邦看著衛生間鏡子之中自己的詭異右手,呢喃自語著道。
那一個電話號碼在這一刻像是成為了他最后的活路。
杜邦心中求生欲讓他像是瘋了一般從自己褲兜之中快速拿出了手機,他要撥通那個救命的電話,就在現在,沒有絲毫的猶豫。
作為在阿茲特克城見過詭異人皮的人,沒有比他知道那詭異人皮究竟有多么恐怖,它幾乎是在一瞬間吞沒了整個城市,一座擁有千萬人口的巨大城市。
而就在杜邦拿出手機的一瞬間,他的右手詭異的彎曲了一下,手機被他的右手扔了出去,屏幕正落在地面,瞬間四分五裂。
空氣像是在這一瞬間靜止了,杜邦很清楚自己剛剛絕對沒有想要摔手機,但是右手卻像是不受控制一樣扔出了手機,就像是………那只右手有著自己意識。
見鬼,手怎么會有自己的意識!
杜邦仔細地打量起來自己的右手,來回翻轉,卻沒有看出半點異常,杜邦只能將自己的右手遠離自己,然后用左手撿起了手機,但是手機屏幕已經完全破碎,觸摸屏根本無法使用。
看著破碎的手機屏幕,杜邦站起身來,然后去敲隔壁的房屋,希望能夠借一部手機。
杜邦的鄰居也是和他一樣從阿茲特克城逃出來的人,算是杜邦的同事,從那里逃出來之后,兩人都對那天夜里城市之中發生的一切諱莫如深,絲毫不對外人提起。
這也算是杜邦最好的朋友,而杜邦并不知道,他在敲門的一瞬間,他正在床上躺著的朋友猛然坐起身來,從自己的枕頭底下拿出了一柄短刀,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那種感覺就像是這個皮囊之下有著一個完全不屬于這個皮囊的詭異靈魂。
“咔嚓!”
房門緩緩打開,杜邦忽然聞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還沒有等他回過神,尼爾便持刀向著他刺了過來。
杜邦側了側身子躲過了這險之又險的一刀,然后下意識地一腳踹在了尼爾的肚子上,但是杜邦只覺得自己像是揣在了一個氣球之上,尼爾的整個肚皮都凹陷了下去。
這詭異的觸感………就像是人皮………杜邦心中一跳,直接從樓梯之上的翻了下去。
而尼爾卻笑得更加詭異起來,他拎著手中的短刀,歪著腦袋,道:
“杜邦,我只是在做菜,不要怕。”
看著尼爾扭轉了一百八十度腦袋,杜邦只感覺一股涼氣從尾巴骨直沖天靈蓋,瞬間轉身沖出了樓道之中,而尼爾則是拎著短刀追逐在杜邦的身后。
清晨的街道之上,杜邦和尼爾瞬間沖入了人群,掀起一聲聲的尖叫聲。
而沒有人發現所有和尼爾有接觸的人,右手之上的都多出了一塊詭異的黃色印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