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忙的很呢,誰特么有那份閑心跟他呆在這里啊,誰有空陪他傷什么春,悲什么秋,扯什么犢子,吃什么西北風?
與其虛情假意地擱這裝什么文藝青年,倒不如趁著喝酒喝的盡興,偷偷摸摸地把手放在某個女孩的大腿上,你來我往地狠狠摸一把?
說不定還會有下文呢,說不定就順理成章了呢,誰不定就飛機起飛了呢,和那位靚妹眉眼相對,飛向了誰家的床了呢?
一切皆有可能。
兩情相悅,情迷意亂,鬼迷心竅,剩下的,也就只有某位不買棉花的黑心商家所說的...justdoit.
但林小路不知道那種被人喜歡,被人需要的感覺究竟是什么樣的感覺,因為從很久很久開始,他就不覺得世界上會有哪個不開眼的女孩兒會看上他這種爛人,也就從沒有產生過人生一大幻覺之‘她好像喜歡我’。
擱在以前,林小路時常會想,自己這么沒用,會不會是因為每天睡醒時候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要是選對了方式,他的人生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可來來去去,他變幻了很多種睜開眼睛的方式,但到了洗漱照鏡子的時候,眼中看到的還是那一張蔫巴巴的臭臉,出落在映照著晨曦的鏡子里,就像污跡那樣難除。
他不喜歡那張臉,也不喜歡那個沒人喜歡的自己。
他很想像其他的同學一樣可以貽笑大方,互相之間稱兄道弟。
也很想像他們一樣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更想像他們一樣,有一個可以抱抱的戀人。
但他知道很難做得來,因為他很自卑,覺得自己好像永遠都是低人一等,活該被人踩在腳下,活該當一輩子的背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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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什么,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一無資產,二無工作單位,三連電話號碼都沒有,”那個懶散的家伙姍姍來遲,“你就讓他們告去唄,律師函上面的地址和收信人寫什么,某條天橋底下的某個釘子戶么?”
“你就不能稍微有一點點上進心么?”青蛙老五說,“你看其他的系統,出來之前都會叮叮叮地叫,你甚至連叮都不會叮。”
“因為我是廢物啊,Iamfive啊,”那家伙沒心沒肺地大叫,“我是廢物,我還要個啥的上進心啊,難不成有上進心的廢物就是好廢物了么,當一條干爽的廢柴,好讓別人拿去燒么?”
“再說了,為什么要叮,你不覺得叮起來很蠢么,我又不是一條沒有叮叮,為什么非要開口閉口地告訴別人,我有叮叮叮?”
“真特么不要臉。”青蛙老五狠狠地啐了一口。
“要臉干嘛,既然想吃飯,那你還想要臉?”那家伙又說,“你什么家庭,家里是挖礦的么,是煤老板家的boy么,如果你爹不是那個什么剛那樣的人物,你憑啥有這種既能吃飯,又能要臉的待遇?”
“沒上進心就只能一直受窮。”青蛙老五反駁說。
“窮有什么不好,你沒發現么,越窮的人,就是越吃香,就越有理,”那家伙說,“好比以前的你,要是騎著電瓶車在路上撞到了一臺勞斯萊斯,網上聲援你,詆毀勞斯萊斯車主的人肯定比愿意相信事實的人要多。”
“那只是在網上,要是放在車禍當場,放在審判的法庭,有誰敢這么說。”青蛙老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