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胡夢夢卻沒有再罵娘,只是伴隨著煙霧,輕飄飄地說出了兩個字...
“生活。”
....
落日的長袍從肩上落下,夜空的顏色,一如姑娘的那一頭如洗的黛色長發。
偶有幾顆閃爍的星辰點綴在其間,有如鑲嵌在發夾上的珍珠。
圓潤的珠體里,承載的則是她們對于愛的幻想,在無垠的星野中迢迢遠去。
一如悲傷的淚滴。
她們都不愿意再相信所謂的‘愛情’了。
在熱情熄滅的夢醒時分,她沒有選擇繼續做夢,而是選擇了成為一只清醒的飛蛾。
清醒的飛蛾是不會再奮不顧身地撲向火焰的,因為她們總算是知道要保護自己,也知道了生命的可貴,更知道了唯有自私自利地活下去,才能賺到更多的錢。
她們似乎會認為...
唯有積聚了很多的錢,你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別人也才會高看你一眼,愿意把你當成是一個人來對待。
不是一頭多少塊錢一斤的豬,也不是一條標好血統和出身,以此來論價的貓狗。
其實,胡夢夢的底子挺好的,就算是不化妝、不整容,也挺好看的。
其實,胡翠花這個名字一點也不比胡夢夢這個名字差。
但她到底還是整容了,也改名了,大概是為了在這個戒律森嚴的城市里尋找一種歸屬感,一種安全感吧?
林小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有過那么一刻,他甚至想回到森林里,繼續當一只青蛙了。
城市的套路不見得有多復雜,只是看多了容易會疲勞和無感。
我們時常會以為停留在人群當中能夠找到心中渴望的那一種歸屬感,可其實…
人與人擦身而過的距離,看似很近,實際上,卻有如間隔山海般的遙遠。
(如果還有愿意陪你一起瞎逛的人,且行且珍惜吧。
今天下午,我在馬路上和天橋都看到一對情侶,他們一對是騎在酷炫的機車,一對是騎著兩塊錢半個小時的電瓶車,他們好像都很自由,很快樂。
停在紅燈前面的是騎著機車的,車屁股掛的是‘川‘牌,想來應該是遠道而來。
遇到他們的時候是中午過一點的下午,路道上沒有太多的來車。
苦逼的我正載著領導,準備把他運到能賺錢的地方。
而他們戴著頭盔在老子面前卿卿我我,好像是在計劃著要去天涯海角。
前途明朗。
就像王小波說的,兩個相愛的人加起來的勇氣就能對抗整個世界。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這樣一個道理。
畢竟我是一條資深的舔狗,總是游走在求而不得的邊緣。
但我知道,實際上,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可能連佛山都出不去。
更別提什么天涯海角,老實呆在房間里嗯嗯嗯就完了。
可還是忍不住地羨慕。
還有一對停在路橋的頂端,下面是一條沒有列車的鐵路,上面是昏黃的天空,男的點了一根煙,默默地抽著,他的姑娘在后座緊緊地抱著他的腰,短短的頭發貼在男孩的白色襯衫上…
就像村上春樹寫的,抱著春天的小熊。
抽完那根煙,也就該回家了吧,鐵軌上的火車來與不來也無關緊要。
那感覺真他媽好,好像就算是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也有人肯陪你的身邊一起默默地看著最后的日落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