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將計就計,指著假兵符問罪一干人等,說是泄露機密。然后趁此機會,直接重鑄虎符,到時候,我們可是再難拿到新的了。”
霍云婉越發笑的嬌艷,輕嗤道“你真是愈加的犯蠢了,怎想這么一出來。罷了,也不是蠢到了頭,難為你還知道不能詐他。
這事是與你說不通了,待我另起個頭子,你且聽了。若再想不過來,那咱”,她指了指桌上已然全部散開的砂糖“也白費功夫造著東西。”
薛凌正了正身子要聽,霍云婉跟著往回做了些,撥弄著指甲懶懶道“你瞧黃靖愢,是不是該死了。”
“他倒是該死,可小鬼怕惡人,不敢拿它,有什么辦法啊。”
“惡人還怕惡人磨啊,小鬼不敢拿,可不是你我要找個大鬼送。”
“鬼不好找,天子的舅舅,閻王到了也得給兩三分顏面吧。”
霍云婉又是一聲笑,道“什么天子,那是個假的。”
薛凌也跟著笑,道“別扯這些啞謎了,上回能刨了黃續晝祖墳已經贏了一局。為仁為孝,魏塱不可能再在近期動黃家,你怎么把主意打黃靖愢頭上去了。
再說了,黃家一灘爛泥,近京的兵權雖還有半數是他家人。但到時候,京中主家沒了,估計也是樹倒猢猻散。
又是名正言順的太子登基,好歹也是留著黃家的血,你我在壓著西北,不信有人敢在那時舉兵。”
霍云婉耐著性子等薛凌說完,才道“我與你所想有差。”
她忽而臉上笑意盡隱,眼尾斜挑,鬢角飛揚,威勢撲面而來。薛凌倒未生懼意,只突然記起霍準。
她一直覺得霍云婉很多時候像蘇夫人,此時才明明白白的看出,霍云婉跟霍準,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父女就是父女,氣度長相,哪哪都像。
霍云婉道“黃家一群酒囊飯袋,本宮從不懼他。要他死,是有他死的理由。魏塱不肯能殺他難不成,你殺不得他”
薛凌也換了臉色,挺身正坐,直朗朗對著霍云婉輕抬下頜,俯視道“我如何殺不得他,黃府而已,今晚便可走得一遭。
不說能把他項上人頭帶進宮來,至少見血封喉,還不算難事。那又如何,他死了,又如何。明兒京中人仰馬翻,后兒朝廷雞飛狗跳。
于你我何益說不準魏塱還會因為愧疚,對黃家大肆加封,好不容易拔掉的一些人,又得回去,豈不更麻煩。”
霍云婉起了身,伸手將窗棱往外推了些,看過一圈回來,才道“我自有辦法,讓魏塱想殺了他母氏全族。
他動不得手,你就幫幫他。養了御林統領李敬思這么久,該用上了吧。”
薛凌記起逸白說的冬至后不好見霍云婉,忙問道“冬至這也太急了些,如何不早些知會于我。”
霍云婉又復先前笑意,輕聲道“哪有那么快,你莫焦心。我自有功夫與你細細說來,今兒叫你,主要就是為著”
她手指在桌上糖漬處輕點了兩下,道“這東西。你不是不能確定么。本宮要用,從來就只用真東西。這真東西,不在皇帝手里,不在霍家手里。
難道,不應該在黃家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