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汌看他說的情真意切,當下動容非常,亦是熱淚泛眶,想夸幾句,到了只沉聲喊了句“李大人。”
大抵,這會他才是真的認為自家家兄和李敬思意趣相投。以前,總以為是權宜之計呢。
二人同行過甬道后分道揚鑣,李敬思一回府即生疾,底下人不敢怠慢,趕忙著人請了御醫來瞧過。這是皇帝天恩,隨用隨傳,不用白不用。
老頭只道是今日天驟寒,舊傷作祟,治不得,權作調理爾。開罷方子,又趕著回了宮,轎輦里頭還自顧腹誹了句,好家伙,這么點破事都來宮里催人跟催命似的,這李大人,也日益恣睢起來了。
殊不知,他前腳才走,后腳李府的馬車就到了壑園門口。與此同時,往開青的勸降表跟著鄒皎一起出了城門。帶在身上的,當然還有昭淑太后親筆寫就的家書。
難得這次她答應的飛快,從魏塱過去,到書信落成,前后不足一個時辰。也就是用詞遣句花費了些時候。我請君憐母,君替我憐子,掌心掌背都是肉,懸崖無跡,苦海無邊,勒馬可享太平,回頭方為正理。
魏塱不敢掉以輕心,寫完之后讀了三四回,就怕昭淑太后有什么謎語傳給黃家人。好在他并沒讀出來,只瞧見上頭哀思莫重,痛悔莫深,字字泣血,句句斷腸。
甚好。
他轉給等著的宮人,封印落盒,交給等著的鄒皎,親自送人出了宮。魏塱再回昭淑太后寢居時,薛凌剛得了底下人報,說是李大人過來了,忙從書房起身迎李敬思。
出了房門才記起該看看什么時辰的,這會子看天色已是午間,但并沒人來提醒自己該用午膳,也就是說午時還沒過完,那大抵是散朝不久。
李敬思來的這般急
昨兒倒是交代了逸白將人請過來,但薛凌以為,李敬思應該晚間或者遲幾天再來。現兒個匆匆的,莫不是有何要事。
她不敢耽擱,快步往院外去,二人相逢是在院外中廳走廊里。還擱著步遠,薛凌即看見李敬思臉上急切,忙笑喊了聲“李大哥。”跑了兩步湊到近前問“怎這會過來。”
李敬思急急道“出事了。”他在旁人面前還能故作鎮定,這會站薛凌面前又是怕又是氣,哪還顧得上修養不修養。
他怕當然是怕死,氣卻是氣沒眼前站著這個人,哪來今日這么多破事。
罵肯定是不能罵出口,但氣這種東西沒辦法。人總想把責任歸咎到他人身上,他看著薛凌道“他們懷疑是我當晚陷害黃靖愢。”
薛凌輕笑一聲,朝著里間揚頭道“進去說。”
李敬思倒沒急于再絮叨,跟著就抬了腳,薛凌反倒鎮定下來。只想著原是如此,大抵朝堂上人提了幾句,李敬思到底經歷少,經不住嚇,這便散了朝就著急忙慌趕過來求救。
走著路,她不忘提醒李敬思“你來的這般急,給有心人瞧了去不好。”
“沒事,我裝病,先請了回御醫。”,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