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承譽吞了口口水,死死盯著那張紙,大氣不敢喘,屋里寂靜良久,才聽得裂紙一清脆聲“嘩啦”。黃承譽伸手將那張紙從中打開,喘道“你什么意思”
樊濤雙手齊齊搖了搖兩片碎紙,抬頭哀道“我是想,替大人保住黃家,掙個千古芳名。”
黃承譽搖頭,極力隱忍,隨后怒道“不是。”他后退一步,滿目提防“你不是。”說話又往門外看了看,似乎想叫人來。
樊濤道“大人”
黃承譽怒喝道“你不是”他咬牙“你是什么人你是楊肅派來的內應你暗害本王你將本王引來垣定是不是就為著今日你想用本王的頭顱去跟楊肅邀功”
他又退數步,指著樊濤道“你這卑鄙小人,本王要將你即刻斬于帳內。”他沖著門外抬手,卻并未喊人來。
樊濤垂頭,片刻又抬起來道“大人,當初你我不來垣定,也守不住開青。大人并非真心疑我,又何必拒人于千里。”
黃承譽大笑兩聲,復對著樊濤指點“不錯,不錯,我當初是守不住開青。你這廝,這廝是吃準了我守不住開青。
你是誰,你說清楚,本王給你個痛快。不然,不然城破之前,本王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樊濤輕嘆一聲,往前走了一步,黃承譽立馬后退,將距離拉開,斥道“休得過來,本王耐心不佳,你最好快些,不然,不然”他指了指外頭,邪笑道“不然你也嘗嘗,你親自炮制出來的泉水味道。”
話落察覺不對,他自歪頭想了一瞬,聲調忽高“你你你故意的”他總算洞明,卻還是不肯相信,滿是懊惱問“你,你故意毀了全城的水。”
他再不怕樊濤突而發難,沖上前揪住樊濤大力搖晃,逼問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想逼死本王,是你要逼死本王,你究竟是誰,你才是那個想要本王死的,你究竟是誰”
樊濤強自站穩,快速道“大人是急昏了頭,我自追隨大人,哪一樁哪一件是私自作下的,哪一言哪一行不是得了大人首肯的,大人不與我從長計議,反與我反目成仇,不正中人下懷嗎”
黃承譽又稍清醒些,只松手之前將樊濤重重往后一推,狠道“不錯,可本王現在想想,分明是你句句引我入局。現兒個本王走到了死胡同,你最好能將我帶出去,不然,咱們一塊掉腦袋。”
樊濤笑笑道“大人魔怔了,只是因為前頭無路走不得,便怪起過往步步皆是錯。可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通天坦途這種東西,成王敗寇,船到橋頭,是直是沉,都得認命。”
黃承譽啞聲道“你的意思是,本王注定喪命于此”說完仿若甚覺荒唐,自個兒先笑了兩聲。
樊濤張口欲言,他自言自語道“是了是了,命該如此。開青無險可據,垣定又他媽的剛好坐在暗河上。”他驀地張臂大喊,滿臉都是不服
“天要亡我你說是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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