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仔細想想,反正哭是哭不出來辦法。”
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回來了,這事兒不是什么秘密,所以隨便問了就知道。
“爺,聽說是祖上和齊家有交情,人死絕了,帶著信物來投奔了齊家,齊世言那個老東西,你知道的,最好臉面,這不就收成義女了,也不知怎么來了咱府上作威作福,怕是一朝飛上枝頭,都不知自己是個啥,以為這是齊府呢。”小廝講的繪聲繪色,腆著臉道:“爺,您一句話,咱就想辦法把她趕出去。”
魏忠翻了白眼,這要是真正的齊府三小姐來了,反而好了,小小女子能翻出個啥花兒,這可好,是個山溝里鉆出來的,怪不得那個樣子。也不知道要住多久,說她破落吧,如今又是正兒八經小姐,他還真沒個由頭趕人。性子差,手上又有點功夫,估計也沒人敢折騰的。
要簡簡單單這樣也就罷了,別是齊府玩什么以卵擊石的新花樣,送個人來搗鬼,自己還是早些報上去,看背后的神仙怎么處理吧。“你知道個屁啊,不要去自討苦吃”。說罷魏忠就走了。
小廝在原地摸了摸腦袋,今兒新來的落了魏爺面子,他剛剛沒拍錯馬屁吧,怎么這魏爺沒個好臉呢。
午飯來的早,不好不差。齊清猗覺得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有三四個婢女圍著伺候,以前都是上了菜就忙著自個兒去了。
薛凌頤氣指使的毫不客氣,見著哪個好吃吩咐婢女夾哪個,吃飽就癱椅子上看著齊清猗倆人吃。
她舉止雖粗魯,卻瞧不出粗俗來。那會洗了臉,現在清清爽爽的也就是動作大些,若換了個男子,頂多是說一句豪放,只是好端端個女兒家,在常人眼里就十分難看。坐了一陣,又道:“備些熱水,我要搓個澡。”
婢女沒上沒下慣了,那會還只是壓低了聲音笑,這會聽見薛凌這么說,其中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齊清猗有些微微臉紅,過的苦楚是一回事,身份又是一回事。這個三妹妹說話,實在不像個閨中少女,丟的,也是齊家的臉面。她放下筷子低聲道:“去備些熱水,供三小姐沐浴吧。”
一個搓澡,一個沐浴,惹得婢女越發樂的慌,這府里都傳遍了,什么三小姐,就是雞窩里飛出個麻雀,還在這擺譜。
“奴婢這就去給三小姐備著。”有人施了一禮,退了。
這一群人中倒魏熠倒是波瀾不驚,神色如常。出乎薛凌意料。她和齊清猗相去甚遠,即使是個義女,總也要有些齊家女的樣子。今天自己這般行為舉止,連齊清猗都看不過眼,這位皇家嫡子居然毫無反應。若不是見怪不怪,那真是正兒八經胸有百川,能容萬物。
太傅那老頭子沒白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