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茶,人家都要嫁到國公府去了,怎么看的上齊府的茶,她一來,大姐姐和五妹妹就偏著她,娘都處處讓著她。現在可看出好處了?齊府都毀了干凈。”齊清雨沒好氣的說。
薛凌本沒打算坐,奈何她就見不得人冤枉自個兒。這事,咋算也算不到她頭上,怎么是個人都扣老大個鍋下來。
“怎么毀了個干凈,我瞧清雨妹妹好的很。你要是喜歡國公府,我也可以帶你一起去啊”。她坐下來,面不改色的倒了杯茶,又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才沖著齊清雨揚眉道。
“落兒~”齊清猗急切的叫了一聲..怎么突然就說這么難聽的話了。
“帶我去做什么,我又沒一個出身妓院的娘,不會攀人家小少爺。”齊清雨氣的眼淚都在打轉。
“四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話”。齊清霏上來拉了一把。
薛凌拿起一個茶壺砸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將在場四人都嚇的一抖,她一貫在府里低眉順眼,誰也沒料到這會突然發難。
“你瞎叫什么,若不是你這個禮部侍郎的爹,我怎會有個出身妓院的娘,沒準投胎到皇后肚子里,還得被人叫公主呢”。薛凌偏頭看向齊清猗:“大姐姐是想什么時候回陳王府,我看這里晦氣的很。”
“你…你還有臉纏著大姐是該早些走…”。齊清雨回過神來,想罵,卻發現自己什么下流話也說不出口,在那急的直跺腳。
“快別吵了,落兒先回去歇著吧,我再陪陪母親,明兒一早回王府。”齊清猗把齊清雨攬在懷里,急忙勸薛凌先走。
薛凌看了看幾人,心里頭不屑全掛在了臉上。這齊世言也算老謀深算,連自己都騙過去了,怎么生的全是蠢貨。
可世上哪有人生來就老謀深算,你當他是個唱戲的,焉知他不是戲中人?
既然明日才回,薛凌覺得下午也犯不著耗在齊府,有些時候不見蘇凔了,倒不如去看看,順便問問今日朝堂是個什么情況。薛璃那個兔子膽居然能請魏塱賜婚了。她還以為要在府里等江夫人來了廢一番口舌才行呢。
下午的溫度十分舒適,春日太陽不烈,微風拂面,已經能聞到空氣里的嫩草氣息了。蘇凔現在的宅子也好問的很,新科狀元府,誰能不知道呢。就有人調笑道:“小姑娘也是上門求狀元爺墨寶的?”
薛凌笑著搖了搖頭,蘇凔那張臉,配著恩科新貴的名頭,可不是天天的賓客盈門,沒想到,還能有女兒家親自去就是了。
一路問著,薛凌走的越近,臉色就越不好看。這蘇凔現在的宅子,和當年宋柏府邸僅一巷之隔。
只是,昔日丹桂銷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