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他們能說什么呢?是蘇凔多心了,薛凌根本不關注這個,這會反倒起了別的私心。眼神飄忽了一下,裝作沉思了片刻道:“有重劍的,因我善劍,故而藏書多為劍譜”。她看出李阿牛身子頗壯,使慣了力氣,必然能扛得起重劍。
“不妨事不妨事,你且拿來我看看”。
“好啊,過幾日我差人送到這里來”。
“快些吃吧,魚涼了”。蘇凔不動聲色的將話題岔開,
“對對對,快些吃,齊小姐要是喜歡,可要常來。我沒別的手藝,就這捕魚的本事,不是吹牛,全京城也找不出幾個比我厲害的,你是沒見過,我家那條江,一眼望不到對岸,我會爬了就跟著老爹上船。。。”李阿牛惦記著劍譜,生怕薛凌走了就一去不回頭,挖空心思的攀談著這位新認識的小姐。
蘇凔在旁時不時在旁接兩句嘴,說到動情處哈哈大笑。大抵所有受過的苦,在你吃甜的時候,都成了所謂的回憶。
薛凌坐那不以為意,卻時不時的露個笑容附和。看著天色漸晚,方說自己要告辭。李阿牛和蘇凔一道送她出了門。
李阿牛拍著胸脯道:“要不是啊凔說顧忌齊小姐名聲,我定要親自送你回府的,瞧瞧哪個不長眼的嚼舌根,嘴給他卸下來。”
薛凌彎腰施了一禮:“多謝阿牛哥好意”。她轉身要走,沒出幾步,和迎面而來的蘇遠蘅一行人撞個正著。薛凌斜著眼盯了一眼,她剛剛已經在蘇凔那聽說了蘇家的打算,也就懶得問來這做什么了。反正倆人熟悉,招呼都沒打,繼續自走自路。
蘇遠蘅也習慣了,大家相處那么久,什么性格彼此了若指掌。倒是最近他經常來蘇凔這,第一次看見薛凌來,想著自己得去探探倆人關系如何。
畢竟蘇凔現在是蘇家重要的棋子,但這人當年卻是薛凌撈出來的。萬一倆人才是一條船上的,薛凌又不受蘇家控制,實在是很難辦。
所以這一天天的,做啥事都不容易。
薛凌走出老遠,又退了幾步,想回頭看看跟著蘇遠蘅的那倆個人。但三人已經進去好久了,她啥也沒瞧見。站著思索了片刻,她確實是見過那個人,但具體有什么印象,一時半刻又想不起來。
糾結了一會,趕忙走了,她手頭哪有什么狗屁劍譜,都是剛剛忽悠李阿牛的。還好這東西也容易找,不知道蘇凔怎么沒找給他,可能是文人求個六藝已是登峰造極,不再關注其他的。就這弱不禁風的樣子,蘇夫人當初還敢夸文武都不曾落下,真是臉大。
薛凌直直往京中最好的武器鋪子去,那里總能淘到不少東西,她還打算選柄好劍給李阿牛。一來,寥做補償。二來,既然此人入了御林軍,又有往上爬的心思,她就打定主意要推一把,遲早用的上。
畢竟,漁村起火一事,她薛凌是禍端,但要說禍首,該是霍家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