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身有神通,卻死的那么義無反顧,實屬圣人。而圣人這種生物,他沒見過。
沒見過,怎么會信世間有呢?
然瞧著齊清猗此刻樣子,便知這位太子妃三年如一日的沒半點長進,連蘇姈如一介市井都比不上。
倒不是輕瞧了去,他知先帝為何選了齊家女為兒媳。海晏河清的年頭,放個名門閨秀,身嬌肉貴的養著,自成天下典范。后門婦人,不擅長這些拜相封侯事也是正常。只屋里站著兩位芙蓉猶勝青松,難免他對齊清猗略有不滿。
終歸,夫妻一體,若齊清猗稍有手腕,也許魏熠如今還能喘個氣。
江玉楓開了門,齊清猗頭也不回快步走了出去,像是身后厲鬼追著一般。江玉楓朝著屋內微一躬身,也跟了出去,打算找個人安頓一下齊清猗。今晚江府人多眼雜,他怕不做的妥當些,恐是落了什么把柄。
永樂公主大叫一聲,也瘋跑著出了門,估摸著還能追著江玉楓,江閎也就懶得管了。出了這么一回亂子,剩下的人多是面不改色,唯逸白透出隱隱笑意。他本就是個來瞧熱鬧的,現下更是覺得滑稽的很。
“還有誰要走,薛小少爺眼光高的很,倒不如都亮亮手里捏著什么,免的她瞧不上”。見四下無言,江閎道。
蘇玲如裊裊起了身,她也知大概是商量不出個什么,不如把這爛攤子丟給江閎。天知道這位國公爺肚子里藏著什么。但今晚來,她只為找薛凌快點把蘇凔的事兒了結,讓蘇遠蘅完璧歸趙。
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我手里是什么也沒有的,不過,想來以往日故人情分,落兒總能憐惜一二”。她顧盼生輝,順了順袖沿,緩步走到薛凌面前,撥了撥薛凌手里平意,賣乖般輕笑了一聲,道:“瞧,就這把劍,原還是我蘇家的東西呢!”
“冤有頭債有主,該不是魏塱太高了些,你夠不著,就踩著我蘇家不放”。蘇姈如伸手想點薛凌額頭,卻被一道銳利劍光逼的收了回去,
她也不惱,朝著指尖哈哈氣,吃痛樣小心揉了兩下,方放到胸口捂著,仍是慢條斯理的講:“踩著我家遠蘅不放。”
她湊到薛凌耳邊:“今日起,遠蘅少了一根頭發,我就將寧城一帶悉數拱手給霍準,并且告訴他薛弋寒的孽種勾搭他女兒興風作浪。安城糧案,雪色遇刺,鮮卑拓跋銑。”
“我會讓宋滄,死無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