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問,申屠易收了手,退到一邊,道:“我來拿你去指認宋家余孽-宋滄。你跟我去,我給你時間救這倆人。你若不去......”
“不去怎樣?宋家當年是被陷害的。“
薛凌氣的說話都有點發抖,宋滄九族枉死,就剩這么一個,而且,關這人屁事。就算是官府拿人,也不是這個拿法,且申屠易早就不是領俸祿的人,替魏塱那**的什么心。
她不忘回頭看墻角含焉,看著那人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又聽得申屠易是來拿人,斷不會立馬要了自己性命,再顧不得站著,削了衣襟,想去給含焉止住血先。
不知是兩人打了一陣都冷靜了些,還是申屠易也不想有無辜枉死,瞧著薛凌折騰含焉,并沒趁機沖過來。她已盡可能輕微,還是難免牽扯到痛楚,含焉又清醒了些,仍是抓著薛凌喃喃自語不休。
薛凌本還防著背后申屠易,見他久久沒上來,稍微卸下了些壓力,想著房里有藥,趕緊抱起含焉沖進屋里。一陣翻箱倒柜,處理完了,發現申屠易堵在門口。
見她停手,不容置疑道:“跟我走吧。”
薛凌知道此人是不會拿含焉怎樣,屋外躺著的那個大概也就是多點時間做夢。好勝心又一涌而上,不想再細問,暗罵了一句走你媽呢,拎劍就要過去。然她沒能站起來,含焉竟又扯住她衣襟,她直接被扯的猛地坐回床上。
這一個錯愕,申屠易反倒近到身前,招架已然不及,刀瞬間就到了她脖子上。
申屠易并沒有得手的興奮,只淡淡道:“薛凌,你必須跟我走。”
含焉大驚失色,語無倫次要讓他放開薛凌,又怎能有結果。薛凌卻無所謂,即是要走,就得出這個門。離開這倆蠢貨,什么事都順利。
“走就走吧。”
“你不能走,薛姑娘,你不能跟他走”。含焉掙扎著要去推申屠易,聲淚俱下,近乎祈求。
“你不可以帶她走,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誰,你不能帶她走。”
她長的著實不錯,不然當初也不會有命在。只申屠易從百家討飯吃混到今日地位,哪有半分憐香惜玉心。他沒貿然將含焉拉開,是想著這個女人再經不起什么磕碰。
剛剛他是急了些,畢竟現在自己是個戴罪之身,那小姑娘大叫招來了官兵,按蘇夫人的說法,結局定然是和西北那群兄弟一樣,根本沒命等真相查清,所以才下腳重了些。萬一真死了,總是有點膈應在。
他不知含焉與薛凌是個什么關系,只瞧她護的如此不要命,翻來覆去說的都是薛凌身份重要,不由有些諷刺,是誰又怎樣?
“我怎么不知道,他是薛弋寒的兒子。怎么,薛弋寒的兒子就死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