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一個一個存善堂遠比去重新分配利益要容易得多,交代了幾句,那五爺就又砸上了門。老李頭一看見薛凌就發慌,為的就是唯恐這幾人撞上,事有不巧..薛凌一來就撞上。
而那幾個人,也確實是御林衛的微末卒子,沒準以前還和李阿牛打過照面。幕后之人連個地痞都懶得去尋,隨口就指了倆吃皇糧的來辦事,雖說有喬裝之舉,但其膽大程度,仍可見一斑。
幾個老東西總算有了點動靜,綠梔的娘上來拉著綠梔往后躲,她幾十歲的老人,總比綠梔知事些。而老李頭則抱著盒子一便喊:“小少爺”,一邊要繞過那五爺往門口走,多半是想擋著點薛凌。
可惜五爺沒從剛才薛凌那一腳上吸取到丁點教訓,只當是自己大意被人偷襲,如今正面當著,他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婦人?
薛凌只看見老李頭要被扯到在地,瞬移般就到了面前,攔腰扶了一把,沒等站直,腳就到了五爺臉上。
人躲的到快,他本就防著薛凌。倒并施覺得薛凌有武藝傍身,而是聽綠梔說薛凌正是導致齊世言罷官的主角。
如今江府的二少夫人,罵就隨便罵,就算拎到衙門里去,這說過的話哪有什么憑據。無憑無據之事,打兩個滾就過去了。碰卻是碰不得,這小娘子掉了一根頭發,他就得脫層皮。人精堆里混跡那么久,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
所以,先前話說的難聽,現在卻是一見薛凌身形有動,就趕緊撒了手閃到一邊,就怕打起來有個閃失。立定了卻是心底一驚,這踏馬的哪來的小婦人這么快,要不是自己全神貫注,剛剛那下能不能閃開,還是句二話。
薛凌本是要趁機將平意橫上去,這個狗東西今天不留點什么在這難消她心頭惡心。孰料老李頭將她衣角扯的牢實,臉上皺紋跟嘴一起開合,一個勁喊:“小少爺,小少爺讓他走.....”。而那盒子早就跌在地上,鎖扣摔開,裝著的參片散了一地。
外頭綠梔哭的越發大聲,抽抽噎噎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石頭倒是被放開了,但他出了勸著綠梔,也派不上什么用場。倒是五爺那幾個跟班,全進到了屋子里,將薛凌二人圍在中間。這房間本就不怎么大,如此越發擁擠。
薛凌見人有威脅之意,臉上已帶了狠戾,但她不敢大力掙脫,恐摔了老李頭,抬了好幾次腳仍沒沒邁出去,便強忍著罷了休,垂手道:“早點滾出去.....”
“你個老東西,給臉不要臉。”
說話的不是五爺,他已瞧出薛凌怕是有問題,奈何底下的眼色不怎么好。薛凌話再沒能說下去,一甩袖子,將老李頭推的一個趔側,回手就將平意扔了出去。
劍到人到,果然五爺這次再沒反應過來,雖說是偏了一下頭,沒被扎個對穿,可等他想回頭的時候,薛凌已經握著劍柄站在他面前。劍鋒稍頓,又毫不遲疑的往前挪了一分。
他尚來不及呼痛,那幾人齊聲喊五爺,只迫于薛凌利器在手,不敢上前來救。不過這一聲大喝總給這不知姓甚名五的卒子提了個醒,他僵著脖子不敢低頭,小心翼翼道:“姑娘....不是.....夫人...刀劍無眼...在下有眼不識泰山。”
薛凌冷笑了一下,劍又往前走了些,血珠子已經開始往外冒。門外綠梔哭聲消停,轉為驚恐的二字。
那人退后一步,卻十分識相的沒試著躲開,仍好聲討著饒道:“夫人,在下只是替人跑腿,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薛凌松開中食二指第一個關節,在劍柄上輕微敲打了兩下,漫不經心道:“你威脅我?什么佛的面子那么大......”
“配的上...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