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了不就有了,誰規定的大漢不能做月老了,我還能繡花呢!”
許山說的在理,是啊誰規定了。
“你還打算繼續找他嘛?”
“不知道,找了這么久,就算是個尸體都該被我找到了,可是他連個衣冠冢都沒有,按道理也不該是那種死無全尸的人吧。我還想著興許是那些殺手把他殺了,可是這幾個山頭別說是死尸了,就是連只野雞都沒有,我家狗放出去都是餓著回來的。京城真窮!連個人都沒有!”
許山有些憨,大約是只能體會她現在的心情,說不出什么好話來,于是和沈文悠一起吐槽,“確實,京城太窮了,買話本的人都沒有別處多。”
沈文悠拿著話本仔細看了看,覺得這個應該不怪京城窮,但是鑒于好兄弟于是沈文悠昧著良心點了點頭。
“京城真窮!”
再到那天沈文悠接到命令,是秦烈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的對著他說讓她去將皇上帶過來的時候,躲在草叢中的她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皇上身邊的德全。
那一刻,沈文悠看著那個站在皇上身邊的人,想了很多,可是她的行動能力一向是強的,就這樣將這兩人一同帶了回來。
沈文悠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可是看著他的樣子,沈文悠說不出話來,她想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她想問當初為什么不留音訊就走了,她還想問,可是都沒能問出口。
一路上就這樣看著面前的這個人,他昏睡得難受,但沒有辦法,沈文悠只能讓車夫駕車的速度在慢一些,平緩一些,可是這一切好像并沒有什么用處。
德全的記性很好,好到連沈文悠當年身邊的奴才模樣都記得,甚至連帶著她喜歡的穿著,她習慣的方式,但是德全睜開眼看見沈文悠的那一刻,他覺得他需要忘記。
只有忘記沈文悠才能讓她相信自己并不是當年那個人。
只是她不知道這一切早就有了定律。
他越是裝作不認識,越是改變自己的行為習慣,沈文悠就越是確定這個人就是當年的秦德,可是他現在的這些行為讓沈文悠沒有辦法理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可是當她再一次見到德全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和他永遠都不可能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秦德了,只有德全,在皇上身邊的德全。
所以她看著他在她面前裝瘋賣傻,看著他丟掉自己的脾氣,看著他抱著顧將軍的大腿哭喪。
皇帝的病好了,他們商量的事情也已經塵埃落定,當年沒能完全拔除的盛家,又一次卷土重來了。
當年被血洗的盛家活下來了不少人,皇上心善,總是不忍心斬草除根,于是給了他們機會,在朝堂上卷土重來的機會。
沈文悠想知道些什么,但又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想知道的她都知道了,知道他是什么人,知道為什么當年他能完全的消息,可沈文悠的心里總是牽掛著。
“人已經快要走到山腳了,你要是再不追上去可能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了。”秦烈坐在凳子上,看著沈文悠站在門口的樣子,一會兒問他渴不渴,一會兒問他餓不餓,又過了一會兒居然抱著那張八百年沒有用過的琴出來,讓他叫她彈琴。
秦烈本來是不想插手多嘴的,畢竟德全對于沈文悠來說并不是最好的選擇,不要說是最好,甚至連個選擇都算不上,但是沈文悠喜歡了這么久,恐怕輕易是放不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