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當是知道的。”
“即便在他身上真的有弱點,但是在他絕對的力量面前,那些‘弱點’倒也不算什么了。”
祁緣所說的這些,倒也真如溫桓之前自己所想。
他說的沒錯,可她還是覺得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他難道是從剛出生的時候就這樣的?”
祁緣聽見這話,又是搖搖頭。
“即便是親兄弟,我也比他要小得多。我還是只龍蛋的時候,他便已經是一位無所不能的上神了。母親還在的時候,他大約還能收斂一些。但是說起來,那個時候他也沒做出什么離譜的事情。”
“不過……他雖然是我的兄長,我倒是很少能將他真的當成兄長來看。之前雖然能時常見著他,卻也沒覺得有多親近。”
祁緣描述出來的這些,溫桓倒也能夠理解。那個時候的泊孤像是一個石雕一樣,哪里會存留什么溫情。其實說到底,若不是之前溫御同墨衍清的事情鬧得那么大,泊孤大約也不會突然動怒,甚至想要殺了墨衍清吧。
“難道就真的沒人能夠打的贏他了嗎?”
溫桓喃喃自語,腦海中才想到的話這個時候已經被她給漏了出來。
“自然是有。”
聽見這話,溫桓的目光幾乎是很快的落在了祁緣身上。
“不過他們大都已經轉世了,所以……”
溫桓又將目光給收了回來。
其實溫桓覺得頭疼,祁緣又覺得何嘗不是呢?
他那個傻乎乎的師弟,他倒是真的擔心他一不小心就被泊孤的爪子給拍暈了。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溫桓自覺在這個時候也好似商討不出什么結果出來。其實她之前倒是想過的,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她便帶著楚青風遠走高飛,去到一個非常遙遠的,又很安全的地方安享晚年。但是問題又來了,他的一切親緣都還在這里呢,她又怎么能真的將現有的一切直接從他身上給剝離開來。
那樣未免顯得有些太不人道……
好吧,其實她本身也不是一個人道的人,但是當她遇見自己心愛之人的時候,便也不得不去為他考慮。這算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不論日后發生什么,她都不能讓他為難。
而且,他們二人在這邊都還有好些事情要去做呢,哪里又能那么輕易的將現有的一切給拋下?
這個時候從祁緣的住處出來,路過前廳的時候,溫桓倒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房間里,像是在等人。
……藍枝?
倒是許久沒見到他了。
不過如今的她倒也不是青林觀的掌門了,不但是藍枝不記得她的問題,如今的她倒也算是徹徹底底的變成魔修了。
不過像她這樣的性子,每天都是四處東奔西跑的樣子,倒也不適合當掌門。但是想到之前同他的承諾,溫桓還是會覺得有些愧疚。
她剛要轉身離開,就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抓住了,她低頭一看,才見一雙大眼睛圓溜溜的盯著自己,這孩子眼巴巴的看著她,抓著她的衣擺。
“……”
溫桓想將自己的裙擺給抽出來,但是這孩子卻抓得緊緊的,大著眼睛看著她,也不說話。
這孩子便是小豆豆,也是她之前起名叫了“弦歌”的孩子。溫桓想了想,還是微微彎下腰來,看著他,笑著問道:“不要揪著我的衣擺啦,好不好?我得走啦。”
“娘。”
小豆豆倒是毫不見外,同她念道。